于真需要時,他會怎樣,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這理所當然遭到各方的反對,耗盡了別人的氣力,再由奉軍前往接收,當別人是小孩子嗎?
于是,這個問題大家便爭論不休、你推我賴。
天津會議中,大家一致要求北洋派大團結,對督軍本人沒參加也沒有代表列席的各省則提出了特別的要求。這明顯是針對直系的長江三督,他們沒有參加天津會議,也沒有派代表列席。
于是,天津會議以全體成員名義去電,征求他們對“南征問題”有何意見?請他們迅速答復。
長江三督很快回答說毫無意見,只愿意保境安民。
這次的天津會議雖有張作霖親自參加,但除了爭執(zhí),什么事都無法議決。各省軍閥在此期間,唯一一致的是向北京政府索取軍餉,他們開出來的數(shù)目是一千五百萬元。
沒有錢當然不能打仗,于是段內閣便忙于在“錢”上面動腦筋。
財政總長曹汝霖建議發(fā)行金幣券二億四千萬元,向朝鮮銀行借款八千萬元作為三分之一的準備金。金幣券代表的貨幣是二分之一美金,成立幣制局為發(fā)行金幣券的監(jiān)督機關,另設貿易公司經營發(fā)行及國際匯兌業(yè)務。
段祺瑞采納了這個建議,擬就發(fā)行金幣券條例,請馮國璋公布施行。而馮又一次拒絕蓋印。
但馮最終還是妥協(xié),在八月九日召集各部總長和中交兩行負責人在公府舉行會議,討論發(fā)行金幣券問題。
曹汝霖在會議上報告,他說發(fā)行金幣券是改革幣制,是采行金本位的準備步驟。
八月十日,馮以總統(tǒng)名義公布制定金幣券條例及幣制局官例。
西方國家對北京政府這項措施表示堅決反對,這時由于歐戰(zhàn)已接近尾聲,列強又有精力關注中國了。
他們認為中國改革幣制應該先同五國銀行團商量,不應該單獨行事。他們更不能容忍日本政府和段祺瑞政府的各種勾結,全力阻止日本對華借款的壟斷。
于是,便聯(lián)合起來,對中國發(fā)出強烈抗議。
日本政府迫于壓力,也不愿過分招致西方國家的惡感,便召回了留在中國的首相私人代表西原,對于金幣借款一事也暫不考慮。
于是,發(fā)行金幣的事也就只能落空。
段祺瑞政府和日本的勾結,并沒有得到什么好處。軍火的供應只便宜了奉軍,兩次日本軍火都被奉軍劫取,借款雖不少,但最急迫需要的是軍火。
天津會議是七月三十一日開始的,八月九日在無結果中結束。張懷芝和倪嗣沖都離津返回,張作霖卻仍留在天津,他這時對于北京的政壇已發(fā)生了興趣。
張作霖在天津竟無意中發(fā)現(xiàn),從三月二十五日段祺瑞第三次組閣起,徐樹錚一共代領到奉軍軍費五百五十萬元,但奉軍只實收到一百八十余萬元。經他他進一步追查,發(fā)現(xiàn)徐樹錚把其他的錢用在編練參戰(zhàn)軍和組織新國會的選舉上,小徐竟敢對他搞“假報銷”。
張作霖自入關后,與各方接觸中,聽到的盡是徐樹錚如何跋扈,如何猖狂,挾段祺瑞以凌欺北洋各軍。他心中對這個小徐已經很厭煩,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竟擅把奉軍軍費移作別用,欺負人欺到了他的頭上,怎么可以?
他不待和北京政府磋商,立即下令解除徐樹錚的奉軍副司令職務,并且聲言找小徐算帳。
段祺瑞聽說張作霖翻臉,生怕鬧出別的麻煩,趕快叫徐樹錚去向張謝罪。
那些錢本來不是給奉軍的,只是經一下他們的手。現(xiàn)在倒好,弄假成真,還得承諾在短期內歸還這筆款子,段祺瑞覺得很虧。
民國七年修正的國會組織法,于二月十七日由王士珍內閣公布后,北京政府遂令內政部籌組國會事務局,依修正法籌備國會選舉。
為了控制國會選舉,由徐樹錚在幕后支持,組織安福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