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而陷民國于萬劫不復耳。愿公堅塞兩耳,切勿妄聽。公從政有年,富于閱歷,思保令名,宜由正軌。煊、遷忝列舊交,愛國愛公,用特忠告,幸留意焉!”
南方的態度在預料之中,沒有人會感到意外。問題是在北洋系一派勸進中,竟出現不和諧之聲。
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來自那位愛和別人唱反調的吳秀才,他于九月十三日給徐世昌發電說:“總統選舉必須出于真正民意。我國舊國會分子固屬不良,而新國會議員不但由金錢運動而來,且西南五省均不選送,似此卑劣不全之國會,安能為全國民意代表?公若就職,民國分裂由公始。師長等不敢為公賀,且將為民國吊。公若趁此未就職之前,毅然為和平表示,出任調人領袖,敦促馮代總統頒布停戰命令,先解決時局以謀統一,國會議員另行改選,將來總統舍公莫屬,此則師長等所為預賀者也。”
吳這里的主張竟完全和西南領袖一樣。
九月十四日曹錕發出通電,不提主戰主和,只說“鬩墻之斗,權利之爭,不宜再見。”雖然不是公開和吳佩孚一唱一和,但又重提反對繼續戰爭,這無疑是因為沒當上副總統而大泄私憤。
九月二十日吳佩孚回答曹錕的通電,建議請長江三督繼續擔任南北間的“調人”。并請加入東海先生(徐世昌)為調人領袖。這個電報得到江蘇的將領白寶山、張仁奎、馬玉仁、楊春普、陳調元等的響應。曹錕、李純兩個支系的直系軍現在是聯合起來,倡導和平。
接下來,發生了爆炸性的事件。
九月二十六日,湖南戰場上的南北方軍的將領,竟聯名發出通電,請“馮代總統頒布停戰命令,東海先生出任調人領袖,曹經略使、長江三督帥及岑、陸兩總裁同擔調人責任。”
南軍方面,列名的是:譚浩明、譚延闿、程潛、馬濟、李書城、韋榮昌、張其锽、林俊廷、陸裕光、趙恒惕、林修梅、黃克昭、馬鋆、宋鶴庚、廖家棟、魯滌平、王得慶等。北軍方面,列名的是:吳佩孚、李奎元、楊春普、馮玉祥、張宗昌、王承斌、閻相文、蕭耀南、張學顏、張福來、潘鴻鈞、張克瑤等。
這個電報,是吳佩孚所主稿,向南軍將領建議,用聯合名義發出去的。
此電不但無視已經選出的總統,還將北京政.府與廣州軍政.府平列在一處,這還不算。最讓人震撼的是:南北軍人聯合起來主和,可是自南北戰爭以來的首次。
段祺瑞驚呆了,他認為這不是主和主戰問題,而是北方將領背叛、通敵、降敵的問題。對于吳佩孚這個刺頭,這個令人討厭的家伙,他不想再忍了,要以通敵的罪名下令討伐吳佩孚。
但他的左右勸都他忍耐。一方面,主戰派已無可用之兵,討伐令只是虛聲恐嚇。另一方面,總統剛選出,還沒有走馬上任,對吳大興討伐之師也不是時候。
安福國會也有議員叫嚷:“吳秀才造反了!”
安福系議員鄧熔在參議院提出懲辦吳佩孚的緊急動議,但遭到另一安福系議員張敬舜的堅決反對。張敬舜是張敬堯的兄弟,真要是討伐吳佩孚,湖南的張敬堯肯定首當其沖,張敬堯哪有和吳佩孚的部隊作戰勇氣。眾議院議員賀得霖也提出懲辦吳佩孚的建議,也是未能交付眾議院審查就沒了下文。
段祺瑞雖然不敢下討伐令,但也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態度。
九月三十日他以國務院名義通電駁斥了南北軍人的聯名通電。隨后,北方督軍們紛紛怒發沖冠。
倪嗣沖有言:“謬談法律,破壞大局。”
楊善德有言:“曲說亂真,逞以欺世。”。
閻錫山有言:“妄談法律,徒逞私見”。
長江二督之一的王占元也認為“吳師長竟與南方諸將領聯合署名,不勝詫異。院電駁斥,義正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