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起而自決。此舉出于自衛,純系對人問題,并無南北之見。……”
這個電報很講策略,把湖南問題和南北問題分開,把湘軍驅張說成是湖南人民自救自衛的行動,與湘軍所宣揚的“湘事湘人自決”,及徐世昌的“湖南問題是局部問題,是對人的問題”提法形成一致。
譚延闿也分別電請岳州的范國璋、常德的馮玉祥,請他們自動撤出湘境。
同時通電南北,鄭重聲明“湘人以驅張為目的,與南北之戰無關,湘軍僅以收復湘境為止,決無侵犯鄰省之意。”
張敬堯從長沙逃到岳州后,依然故態不改,他手下的殘兵敗將霸占民房,奸淫搶劫,殺人放火,無法無天。
張敬堯應該知道他自己沒有可能再回攻長沙了,而岳州也非久居之地,他躲在洞庭湖上的江犀艦上,也學了吳佩孚自請撤防那一套,請求撤防北歸。
他的如意盤算是回徐州仍任蘇、魯、皖、豫四省邊防督辦,在電報中哀告“……如不獲請,兵士不服約束,惟有孑身隱遁。”
北京政府對這個棄職逃走的敗軍之將不再客氣,十九日派張文生為四省剿匪督辦,以阻止張敬堯回徐州,同時以嚴厲的口吻告誡張“該督不得擅離岳州,否則執法以繩!”
北京政府要求張敬堯查明戰敗責任,張敬堯立時“大意滅親”,毫不留情地檢舉自己的四弟張敬湯臨陣退縮,其義子張繼忠輕棄衡山,請予以褫奪官勛處分。
六月二十四日北京政府下令張敬湯、張繼忠臨陣退縮,均即革職,著該督派員押解來京懲辦。對張敬堯則稱“該督業經革職,此次檢舉,尚能不循親私,應從寬免議。”
六月二十三日湘軍開始向岳州前進,二十五日占領新墻。張敬堯不待湘軍到來,就從岳州逃走。
臨走前發出電報,解釋為什么放棄岳州“彼眾我寡,非戰之罪也。”
同時把戰敗責任推到范國璋和張宗昌身上,怪他們坐視不救,不戰先逃。
他在電報說道“前清中東之役,西人咸謂非中國與日本戰,乃直隸一省與日本戰耳。質言之,即文忠(李鴻章)一人與日本戰。以今視昔,何以異哉!”
徐世昌看到這通電報,拍案大罵“張勛臣比擬不倫,真是該死東西!”
六月三十日張敬堯逃到了漢口,北洋政府已發表了要他毋庸留任的命令,他聽說繼任人吳光新已到漢口,就把湖南督軍和省長兩顆大印帶來見吳,要挾吳索二百萬元為交印代價。
吳光新不屑地回絕他說“你就是不要一個錢,這兩件東西我也不要,你還是留著待價而沽吧。”
七月一日張敬堯到武昌拜會王占元,聲稱所部尚有一師一旅約二萬人,要求接濟軍餉,邊說邊放聲大哭,同時把督軍省長兩顆大印交了出來。
不久,北京政府發表吳新田代理第七師師長,收容了張敬堯部七八千人。
七月六日,馮玉祥旅由常德退往鄂西,湖南境內再無北軍。
此后,張敬堯曾先后投靠吳光新、張作霖、張宗昌等人。北洋政權進入歷史后,張敬堯逃到大連日租界避難。
這應該是個從頭壞到腳,無惡不作之人。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后,張敬堯又與日本勾結,淪為漢奸。一九三二年參加偽滿洲國政府,為日偽效力。
一九三三年初,日本關東軍參謀長板垣征四郎密謀在北平和天津地區組建一個傀儡政權,積極地物色傀儡政權首腦,此時便選中了張敬堯。日本侵略者任命張敬堯為偽平津第二集團軍總司令,并撥付給張敬堯活動經費七百萬元,讓其前往北平策劃暴動,以配合日軍里應外合攻占北平。
張敬堯將此視為東山再起的天賜良機,隨即化名常石谷,以商人的身份潛入北平,住進東交民巷的六國飯店。暗中勾結流氓土匪,企圖組建一支武裝隊伍來配合日軍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