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西望,憤不欲生。……慨自國體改革以后,干戈滿地,災歉頻舉,國瀕于危,民不堪命。
“現在浙有水患,蘇有米荒,直、豫、魯、奉赤地千里,天災示警,民不聊生。稍有人心,豈堪再啟兵戎,害我無告之黎庶。又何況京畿重地,遽作戰場,根本動搖,國何以立?而京奉鐵路,關系條約,倘有疏虞,定生枝節。上年援湘援鄂,奉軍之在關內者,尚散駐于潼洛之間,若令阻斷交通,勢必斷我接濟。作霖戴我元首,衛我商民,保管我路線,援救我軍旅,實逼處此,坐視不能,義憤填膺,忍無可忍,是用派兵入關,扶危定亂。其與我一致者,甚愿引為同袍;其敢于抗我者,即當視為公敵。大軍所至,妖焰立摧,紀律嚴明,定秋毫之不犯。風云奮發,敢露布之先馳。皇天后土,實鑒此心。敬告海內,伏惟公察。張作霖叩。”
七月十一日,張作霖致曹錕一電,說他已經派遣第廿八師先行進關,關內奉軍派張景惠為司令。
他向曹錕擔保“我輩骨肉至交,當此危急存亡關頭,不能不竭力相助。”
張作霖派兵入關的最大理由,是說破獲了皖系在東三省有顛覆活動,七月十六日、十七日他發表了兩則通電
一電云“各報館均鑒奉省獲犯姚步瀛等,供認受曾云霈等指使,并定國軍第三軍委任,來奉招匪,擾亂地方等情,業經作霖通電在案。查該匪等所供,如招隊不多,即在東清路一帶擾亂治安等語。夫東清鐵路為中俄樞紐,關系外人生命財產,比年以來,經作霖等竭盡智能,始將管理保護權限,依照約章,辦有頭緒。乃奸謀揭露,竟欲擾害路防。不知該奸黨等與三省人民及旅居外僑,何仇何怨,寧竟忍而為此。現在幸邀天佑,群匪就擒,而主謀諸兇,尚復優游京畿,盤踞政權。此次共舉義師,擁護元首,討伐諸奸,為地方人民泄此公憤,即以保護路權,并保護外人之生命財產,用再通電奉陳。張作霖、鮑貴卿、孫烈臣叩。”
二電云“各報館均鑒奉省偵獲由北京派來姚步瀛等十三名,親筆供認受曾云霈等指派,并有定國軍第三軍委任,給予大洋十二萬元,來東省招募匪徒,在山里或中東路線一帶擾亂東省,使奉軍內顧不暇,牽制奉省兵力。且據曾云霈云款項如果不足,即由哈爾濱綏北木植公司取用,不拘多少。該公司系曾云霈所開,并說此事詳情已與徐又錚妥議,商承段督辦意旨,決定照此辦理等語。姚步瀛并自認為督辦謀生,一切計劃均經詳細供明,姚步瀛系大理院長姚震之侄,姚震并經參與會議。
“此案獲犯以后,即經急電段督辦詳詢,據復并無此事。督辦素來光明,具有世界眼光,諒不錯亂至此。惟真贓實犯,供證詳明,設非奸人指使,從何得此重金。大理院長為法律最高機關,乃竟預此奸謀。國之前途,何堪設想?作霖此次入都,對于奸人圖直、圖皖、圖蘇、贛、豫、鄂種種計劃,均已詳晰無遺。三至團河,垂涕而道。即出都以后,曾發庚電,對于督辦痛陳利害,登諸報端,為天下所共見。自問冒暑奔馳,往來調停,無負國人。即奸黨意旨未洽,尋仇啟釁,亦只及作霖一人,與東省人民地方何仇何怨,必欲使其同歸涂炭。近且散布謠言,謂義師意旨,含有復辟思想。夫帝制之不可復存,此稍具常識者,皆能知之。
“凡我同志皆屬共和功首,豈肯生此拙謀。奸徒窮蹙無聊,乃造作誣蔑之語,舉動如此,狗彘不如,當為有識者所共悉,無足深辯。近見報載督辦呈文,自稱本上將軍,而文內乃痛詈吳佩孚之種種不法。夫對于大總統而稱本上將軍,民國以來亦尚無此公文程式。此皆奸徒有心構亂,陷督辦于不義,禍全國人民,便逆黨之陰謀,逼疆吏以兵諫者也。作霖此次出師,為民國誅鋤奸黨,為元首恢復自由,拯近畿百萬人民于水深火熱,倘國難不解,黨惡不除,誓不旋還鄉里也。特電馳陳,張作霖叩。”
七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