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藩鎮剽分之實,魚肉我民,而重欺之,孑遺幾何,抑胡太忍。四也。
“立憲必有政黨,政黨必有政爭,果由軌道,則政爭愈烈,真義愈明,亦復何害。顧大權所集,既在督軍,政黨爭權,遂思憑借。二年之役,則政黨擁督軍為后盾,六年之役,則政黨倚督軍為中心。自是厥后,南與南爭,北與北爭,一省之內,分數區焉!一人之下,分數系焉!政客借實力以自雄,軍人假名流以為重??v橫捭闔,各戴一尊?!渲翗涞躬s散,城崩狐遷,軍人身徇,政客他適。受其害者,又有別人。斬艾無遺,終于自殺,怒潮推演,可為寒心。五也。
“其余禍害,尚有不勝枚舉者?!袢諊椅M?,已迫眉睫,非即行廢督,無以圖存。若猶觀望徘徊,國民以生死所關,亦必起而自救,恐督軍身受之禍,將不忍言。為大局求解決,為個人策安全,莫甚于此?!?
“督軍諸公,如果力求統一,即請俯聽芻言,立釋兵柄,上至巡閱,下至護軍,皆克日解職,待元洪于都門之下,共籌國是。……國會及地方團體,如必欲敦促元洪,亦請先以誠懇之心,為民請命,勸告各督,先令實行。果能各省一致,迅行結束,通告國人,元洪當不避艱險,不計期間,從督軍之后,慨然入都,且愿請國會諸公繩以從前解散之罪,以為異日違法者戒。奴隸牛馬,萬劫不復,元洪雖求為平民,且不可得,總統云乎哉?……若眾必欲留國家障礙之官,而以坐視不救之罪,責退職五年之前總統,不其惑歟?諸公公忠謀國,當鑒此心,如以實權為難舍,以虛號為可娛,則解釋法律,正復多端,亦各行其志而已?!?
黎元洪的電報發表后,吳佩孚于七日有電贊同。
電略云“誓以至誠贊助大計,愿奉命為前驅,作各省之先導……”
吳佩孚原決定親身赴天津迎黎出山,因接到電報而中止行程。
緊接著曹錕、吳佩孚有聯合通電響應。
電略云“廢督裁兵,錕、孚愿為首倡?!?
黎元洪收到曹、吳聯電后再補發一個電報云“救國大計,非可徒作空言。若公等無切實表示,不即日全體解去兵柄,則元洪不能冒昧來京?!?
廢督裁兵是當時人民最迫切的愿望,黎元洪抓住了這個題目,老實說沒人敢反對。
于是直系軍人一致發出贊同之聲,江西督軍陳光遠愿意首先解職“一面收束軍署各事,一面暫以個人名義維系軍心?!?
接著陜西督軍劉鎮華、山西督軍閻錫山、湖北督軍蕭耀南、四川督軍劉湘、山東督軍田中玉、安徽督軍張文生、江蘇督軍齊燮元、海軍林葆懌、杜錫珪、薩鎮冰等均紛紛通電贊成。
其實,曹錕、吳佩孚對于迎黎元洪復任大總統一事,并不像面上的那么一致。曹的左右,也就所謂保定派,由始至終是要擁曹錕登大寶的。對此,吳佩孚自然不敢反對,只是堅持事機還不成熟。
曹錕雖然一再表示“子玉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墒恰白佑耠m親,不如自己親?!彼麅刃乃胝潜6ㄅ傻闹鲝垼褪强偨y自為。對于吳的迎黎,雖然不便反對,其實是不愿意的。
當他聽到黎提出條件要裁兵廢督后才肯上臺時,可算是找到了借口,拍著桌子跳了起來,罵道“嚇,還要提條件,這是什么話,捧他做現成總統,他卻要整垮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保定派的人趁機向曹琨進言,挑撥曹吳關系,說吳根本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所謂迎黎復職不過是吳佩孚不愿捧老帥做總統的擋箭牌。提出如果老帥現在不便到北京做臨時大總統,可以組織一個“行政委員會”,作為選舉總統前的過渡機關。
曹覺得這個意見很不錯,暗示左右和吳佩孚疏通。
吳佩孚得知此情后,苦口婆心地勸曹,迎黎是一種政治手段,為了對付廣東,是拆廣東政。府的臺,因為舊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