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不久便辭職,回北方去了。
胡適的學生顧頡剛來信,則勸他歸國后不要再作政治活動;“如果要作,最好加入國民黨”。顧信有一段分析,頗為中肯。
他說:“先生歸國以后按,指1917年胡適留美返國,名望過高,遂使一班過時的新人物及懷抱舊見解的新官僚極意拉攏,為盛名之累。現在國民黨中談及先生,皆致惋惜,并以好政府主義之失敗,丁在君先生按,即丁文江之為孫傳芳僚屬,時加譏評。民眾不能寬容:先生首唱文學革命,提倡思想革命,他們未必記得;但先生為段政府的善后會議議員,反對沒收清宮,他們卻常說在口頭。如果北伐軍節節勝利,而先生歸國之后繼續發表政治主張,恐必有以“反革命”一名加罪于先生者。但先生此次游俄,主張我們沒有反對俄化的資格,這句話也常稱道于人口。民眾伐異黨同,如果先生能加入國民黨,他們又一定熱烈的歡迎了。”
所有的消息,概括一句話,就是國民黨如果愿意,就有可能給胡適加一個“反革命”的罪名。這其實也就是高夢旦等一些人之所以勸胡適暫時不宜歸國的理由。胡適心里也自然明白,怎么敢貿然回國?于是便暫留日本,觀察時局的變化,考慮如何應付變化了的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