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部長,亦被他回絕。
談及30年代北大與北平教育界的工作情形時,陶希圣曾有一段回憶:“北京大學居北平國立八校之首。蔣夢麟校長之鎮定與胡適院長之智慧,二者相并,使北大發揮其領導作用……北大六年的安定,乃至國立八校六年的延續,沒有夢麟與適之的存在與活動,是想象不到的。”
在繁忙的校務工作之中,胡適還擔任教學工作。
1931年2月10日他講“中國中古思想史”課,這是他1925年9月離開北大以后第一次重返北大講臺。
他日記中說:“在二院大禮堂,聽講者約三百人,有許多人站了約兩點鐘。”
這時期胡適開設的課程有:中國哲學史、中國近世思想史問題研究、中國文學史概要、中國文學史(四)(此課前部分由傅斯年、羅庸開)、中國文學史專題研究(此課與傅斯年、羅庸合開)、中國教育問題(與蔣夢麟合開)、傳記專題實習。
此外,胡適還舉辦了一些講座,影響較大的有在國文系所講“中國文學過去與來路”(1931年12月30日)、“陳獨秀與文學革命”(1932年10月30日)等。這時期,他還將自己的講稿《中國文學史選例》卷一和《中國中古思想史綱要》(十二講)加以整理,交北大出版社出版。
直到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這六年時間被稱為北大的“中興”時期,胡適實在是功不可沒。
自從胡適移居北平之后,在他的周圍又漸漸聚集了一批在北平的英美留學生。他們常常在胡適家或者歐美同學會里聚會,討論國家和世界的形勢。
據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蔣廷黻回憶,有一次在清華俱樂部舉行的晚餐上,大家討論到知識分子在國難時期所能盡的責任問題。蔣廷黻提議辦一個周刊,討論并提出中國所面臨的問題。主編過《時代評論》的陶孟和第一個就給他澆了冷水。胡適對此也不是很熱心,不僅《努力周報》論政的失敗,還仍然在他內心留有抹之不去的陰影,而且《新月》月刊也因國民黨當局的打壓,常搞得他難于應付。胡適的意見舉足輕重,因為“當時在座的人一致都認為不辦刊物則已,倘若要辦,則編務方面非胡適莫屬”。
不過執著的蔣廷黻并不死心,不久又再次提出同樣的主張,結果這次終于得到丁文江等人的支持。根據丁文江的提議,他們還是按照《努力周報》時期的辦法,先在聚餐會的基礎上成立了一個獨立社,社員每人捐出每月固定收入的5%,預備先積三個月的存款,最少達到800元,然后出版。為了財務上的方便,丁文江還邀請了浙江興業銀行北平分行的經理竹垚生,加入獨立社。胡適雖然此時仍不熱心,但在朋友們熱心的激勵下,也就承擔起了籌備的主要工作。
1932年5月,胡適出面,邀集丁文江、蔣廷黻、傅斯年、翁文灝等幾個朋友,正式發起成立“獨立評論”社,創辦了一個專門談政治的周刊《獨立評論》。
《獨立評論》這個中國現代政論雜志,1932年5月22日創刊于北平,周刊,胡適任主編。該刊頭兩年的經費由獨立評論社社員自行集資,奉行獨立精神,發刊詞稱:不倚傍任何黨派,不迷信任何所見,用負責的言論發表各人思考的結果。
獨立評論》的發起人和骨干有胡適、傅斯年、翁文灝、蔣廷黻、丁文江、吳景超等學者、名流,大多留學歐美,有較深厚的學術專長,受過西方民主的熏陶。
該刊前四年共登載文章一千多篇,社員承擔了主要的撰稿人物,像丁文江在兩年的時間內發表了35篇之多,蔣廷黻在兩年半之中發表了近40篇。
他們關心國家時事,主要以刊登時事評論的文章為主。同時也刊載一些雜文、書評和游記。并且所設的“問題討論”一欄,經常討論政治、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