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意向咯?蔣家?還是徐家?
要說兩人可都是嫡子,沈煊慧和沈焆靈的身份似乎不大配吧?還是說她們聽到風聲,以為蘇氏能扶正,有求娶沈焆靈的意思?
眼神微微游移在少年郎之間,誰娶?
“好。”她裝傻,淺笑著應下,“孫女盡力。”
又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氣氛比之前要熱絡的多,蔣邵氏時不時的打量著女孩兒們,期間幾回拉著灼華說話,十分親近,問著喜愛吃些什么,平日里做些打發時間等等,灼華都含著笑一一答了。
老太太看著兩個哥兒,笑的亦是十分慈祥。
宋夫人時不時的湊趣說幾句,笑的高興時面色也好了許多。
巳正的時候蔣夫人和宋夫人起身告辭,老太太挽留,叫陳媽媽擺桌,留她們下來午膳。大周的規矩是一天兩食,富貴人家中間再多一頓點心,只有在客人上門時會加一餐午膳。
蔣邵氏和宋夫人推辭,沈家客氣,但畢竟孩子們在孝期,留下用餐多有不便。
蔣邵氏摻著老太太走到垂花門,笑著道“來日方長,以后多的是機會。日頭大,姨母快回吧!”
今日見面宋文倩也沒機會單獨與她將上幾句,臨走時只說七月初三她也會去上香。
送走了客人,老太太也累了,又叫了烺云說了幾句,留了灼華,便叫散了。
崔氏有些好奇宋夫人對灼華的態度,待人都走了,便問道“你什么時候見過宋夫人?什么事叫她們姑嫂這樣看重你?”
窩在羅漢床上,灼華枕著老太太的腿,指間繞著一縷青絲,窗欞微開的縫隙有微金的暖意透進來,落在那一縷青絲上,攏了一層朦朧綿長的光暈,窗欞微微一聲咿呀,有一絲暑氣的宣布著炎夏即將到來。
灼華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宋家的事兒外頭都知道,過年的時候去上香,遇見宋家庶女算計倩姐兒,想激怒她,便替她解了圍,而后也不過提醒了她幾句,讓她少吃些虧而已。”
老太太一擰眉,“沒與那庶女沖突吧?”
灼華搖頭,笑道“沒,我叫了倚樓去搗亂,她未必知道我故意的。您孫女聰明著呢!”
“真真厚臉皮了!”老太太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憐愛的替她撥開遮在臉色的青絲,“多結善緣是好的。只是也被把自己拉扯進是非里,那庶女我也見過幾回,爪尖兒賣乖的,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你離她遠遠地。”
“祖母放心,孫女省的。”想起蔣邵氏飽含深意的話,她好奇道,“蔣少夫人似乎有意與沈家結親呢!蔣楠是嫡子,莫不是瞧上二姐姐了?”
老太太看著她,忽的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卻沒說話。
伺候了老太太歇午覺,灼華回了醉無音,自打將管家的事兒分給蘇氏之后,老太太便不大留著她待在保元堂,原因也很簡單,她要灼華學會獨立,學會駕馭下頭的人,如何管理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醉無音和保元堂的格局一樣,正屋有五間,左右稍間、次間再加一間待客的明間。沈灼華不愛別人在屋子里值夜,左耳房便做了值夜房,通常是倚樓和秋水一班,聽風和長天一班。
左稍間和次間打通,做了寬闊的內室,再以枕屏做了隔斷,隔出了前后的明、次兩間,內飾簡單,窗戶上蒙了杏色蟬翼紗,光亮透進來倒也明亮。
右次間改做了小書房,平日里抄書抄經就在此處,右稍間里掛著母親清瀾郡主的畫像,做供奉之用,入夜后灼華會在畫像前跪經,焚化佛前供奉過的經書,直到子時。
凈了手,灼華進右稍間更換了貢臺上的水果點心,又給母親上了香,回到右次間抄寫經書。
就跟上午似的,才抄上一個時辰不到,又有人來了。
秋水端著熱水進了來,又順手關上了門。
“姑娘歇一會兒吧,仔細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