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郯疑問道“既然如此,六哥為何還會被三哥的人算計(jì)?”
“那些都是暗棋,以防書信泄露,行動都是各自算計(jì)的?!弊迫A緩緩道“譚氏雖為寵妾,李懷卻未必樣樣信任她。而似譚氏這樣的棋子,也不會事事去打探,她的作用是在關(guān)鍵時候給李懷致命一擊。”
前世,這個譚氏便是起了大作用的。
一縷明媚的春日陽光恍如淡淡的金色菊瓣,從窗欞縫斜斜的投進(jìn)來,窗欞上頭懸著卷起的竹簾。
垂在頰邊的青色的流蘇,沾了光線的亮,悠悠晃晃的似流水粼光流淌著。
白玉蓮花座的香爐里裊裊著一脈青煙,若即若離又如夢如幻,窗外的花木蔥蔥盈盈,墻根兒底下一叢竹子長的極好,竹影婆娑,晃出了千點(diǎn)風(fēng)骨。
為那譚氏的凄慘與不幸傷懷了一盞茶的功夫,李郯又轉(zhuǎn)了話題,“父親下令讓蔡茂靜好好審問那的褚白,不過我聽說他受了幾日的刑了,半字不肯吐?!?
灼華悠悠呷了口茶,淡淡一笑,“我也沒想過他會招。”
李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你搞這一出做什么?讓蔡茂靜變著花樣的審問他的家人?!?
灼華嘴角邊的笑意便如芙蕖新開,雅致中帶了及不可查的清冷之色,“折磨他。”
李郯“……”
一旁看書的徐悅“……”我娘子真可愛。
李郯問道“受審的是他的家眷,他受的哪門子折磨?”
灼華望著那一脈青煙出神,“褚白能豁出去為李懷回京鋪路,是因?yàn)?,若事敗,輕罷官抄家流放,那種痛苦于他的家人或許漫長一些,但好歹留著命,一旦有大赦,褚家人還能發(fā)回本家。重的滿門皆滅,那么痛苦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他是怕的,只是沒那么怕,可若是讓他眼看著自己的家人在他的面前受盡折磨,讓他被家人怨恨、咒罵,那種感覺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承受不住的。”
李郯點(diǎn)頭道“褚白與父母受了三哥的大恩,褚家人也都感恩戴德。不過么,風(fēng)平浪靜享受富足時念著他的好處,卻未必在皮肉遭受折磨時也這么心懷感念了。更何況,各人有各人的路,褚白受了李懷的恩德,便得由他來還,褚家的其他人可未必要拿命來還李懷的恩?!?
灼華一笑,“就是這個意思?!?
李郯低頭吃了兩口茶,忽又抬頭,道“就只是為了折磨他?”
“當(dāng)然,他嚇到我兒子了?!?
“不,他們并沒有被嚇到?!?
“我說有就有。”
李郯嘲笑她,“分明就是看到那個回賀女,心里不舒服了,想找個冤大頭出出氣吧!”
灼華回頭給了丈夫一抹柔柔的笑。
徐悅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春日里,一起看碧樹花開,一起看彩蝶紛飛,哪怕并肩無言,亦能有數(shù)不盡的歡欣與滿足。
周恒的折子上去,皇帝很快就批復(fù)了下來。
一道圣旨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兀良哈可汗達(dá)孜手中。
達(dá)孜可汗剛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宣旨的秦宵笑意親和的提點(diǎn)了幾句。
達(dá)孜可汗一聽可不得嚇一跳了么!
當(dāng)下朝著京城的方向便是遙遙一拜會在陛下壽誕時,連同貢品、世子和最精銳的一支騎兵打包送去京里。
達(dá)孜可汗態(tài)度良好,皇帝很滿意,周恒馬上就要有幫手了,也很滿意。
只是三千營的將士聽到消息后,不大滿意。
晚上周恒周四公子就很好、很熱情的喂飽了家里的那位。
焯華表示這家伙日日一身疲乏的回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他,咳……那什么了,貪歡一晌,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有什么好事么?”
周恒一雙細(xì)白的大長腿勾著焯華,笑瞇瞇的表示“終于不用每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