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并沒有煮飯,看來因為今天被欺負倆娃都沒有心情吃飯。
進了里屋發現倆娃已經洗漱歇下,二人躺在大床上,呼吸聲起伏。
白七七踮著腳,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頭,看著睡著后倆娃紅撲撲的小臉,心下微沉。
尤其是看到三娃居然臉上還有淚痕,白七七頓時跟自己孩子被人欺負的老母親般,心疼的不行。
看著二丫放在被窩外,紅腫的小手,白七七輕輕吹了吹氣,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三娃二丫那么好,那個先生真壞!
不行,氣不過。
白七七輕手輕腳出了門,又跑到學堂打了一頓張子成。
倒霉催的張子成,白七七這個喪尸活閻王,算是記住他了。
白七七再次回來的時候,二丫醒了。
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皮,“阿姐,你大晚上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沒去鎮上么?”
白七七頓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去……山上……”
她不敢說自己去揍人了。
“阿姐去洗腳,被窩暖呼呼的,上來睡一會兒,明日你還得趕去鎮上做工。”
白七七輕輕應了一聲,“好?!?
洗漱上床后,白七七摟著倆娃,瞇眼小憩。
二丫三娃是她的家人,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翌日,金家當鋪,內院。
白七七炸毛,一臉驚恐道“有……有狗……”
‘惡犬’呲牙沖著白七七吠了倆聲。
“啊——!”白七七一溜煙爬上了井邊的梨花樹,呆毛僵直,沖著金友財求救,“有狗!好兇!”
“呵!~”牽著‘惡狗’的南溪,摸了摸狗頭,“原來變態怕狗?”
聽到動靜的金友財進了后院,便看到這滑稽的一幕。
挑眉道“就這么點兒的狗崽子,小七你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么……”
金友財伸手摸了摸狗頭,這倆天他有投食,這小奶狗也認識他,還伸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
“看,咬人了!”白七七趴在樹枝上,毫無形象可言,神色間滿是慌張,樹枝微顫驚落一院梨花。
樹下金友財眼色微變,多了幾分無奈“……”他懷疑這丫頭腦子有問題。
南溪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囂張,“這人腦子果然不正常。呵!~”
經過一番雞飛狗跳后,南溪直接把狗拴在了他屋門口,正好是后院與鋪面的必經過道處。
白七七每次進出,都是被逼無奈翻后院墻,真可謂是可憐巴巴。
白七七端著飯盤,心驚膽戰的站在桌前,耳尖微動,金友財和南溪細嚼慢咽吃著飯。
“小七啊,你也吃啊。”
白七七搖了搖頭,“吃,吃過了。”吃這些東西對于熱愛血肉的白七七來說,是一種折磨,殺雞之前,她已經把雞血喝光光了,這會兒不餓。
突然,后院傳來幼犬的叫聲,那奶兇奶兇的小狗音,在白七七耳朵里,比猛虎咆哮都要嚇人,嚇得白七七坐立難安,拿起抹布就開始擦桌子干活。
看著光亮如新的大廳。
金友財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小狗崽子,還能提高小七的干活效率啊,不錯,不錯?!?
南溪緊盯白七七手里的抹布,捏緊手中的筷子,恨不得把白七七的小爪子打折了,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動他的東西,抹布也不行。
剛剛停下來的白七七,若有所感的回頭,看到對她虎視眈眈的南溪,嚇得一哆嗦,心想,這家伙該不會是看她偷懶,想放狗咬她吧!
不行!
白七七又開始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忙碌起來。
南溪瞇眼,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口中,喉嚨微動,吞咽過后,瞥了一眼認真工作的白七七,“哼,知道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