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偏頭看他,“你要去泡?”
“我手臂的傷雖然愈合了,并沒徹底痊愈,不適合泡溫泉。”所以季北周到了這里以后,就沒下過溫泉池,“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你先去吧。”
浴室里傳來水聲,林初盛才覺得有些臉紅。
昨晚是一群人徹夜狂歡,那今天怎么辦?
林初盛起身,在房間轉悠兩圈,坐立難安,甚至忽然覺得屋內暖氣都熱得熏人。
想打開窗戶通風,可風卷雪花,吹進房間又是一地水漬,她只能任由著自己臉上的熱意久久不散。
總覺得今晚會發生點什么,莫名緊張忐忑得快要昏厥。
“咔嚓——”季北周從浴室出來,他穿著酒店的浴袍,腰上系著帶子,隱約卻可見胸口小片肌肉。
林初盛垂頭,眼睛不知該往哪兒瞄,胡亂得翻找出換洗衣服,就鉆進了浴室。
——
待她出來時,季北周拿著吹風機,招呼她過去,“過來,吹頭發。”
林初盛坐到他身前,吹風機嗡嗡響起,震碎一室寂靜,熱風從后側吹來,她剛洗完澡,身上被熱水灼了層淺粉,此時又被熱風燒得更紅。
他的手指似有似無從她后頸擦過,又酥又癢。
林初盛微微咬著唇,不知為何,緊張得身子輕顫,心跳噗通。
“好像差不多了。”季北周將她頭發往后攏了攏,別到耳后,動作生疏。
手指蹭過她紅得發燙的耳朵,好似過電般,酥而麻。
吹風機停止工作,房間內靜得好似可以聽到她擂鼓的心跳聲。
林初盛抬手準備自己收攏一下頭發,季北周卻忽然彎腰,從后貼上來,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吹著熱氣。
“盛盛,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昨天你看的東西?”
林初盛的臉爆紅,起身推開他就往被窩鉆。
季北周笑著沒說話,轉而將房間的燈滅了幾盞,只留下一個昏黃的落地臺燈。
酒店本就沒有床,榻榻米的設計,季北周只需將地上的床鋪往她那邊推一推,兩張鋪子便合并成了一張床。
林初盛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裹著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你這樣能睡得著?”季北周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放松點,我們說會兒話。”
“說什么話?”
“你想聊什么?”
林初盛想聽他說過往的經歷,包括可可西里的漫天飛雪。
兩人聊著天,林初盛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松弛下來,直至某人聊著說著,居然掀開了她的被子,與她鉆進了同一個被子下,他身上熱得很,挨著都覺得燙。
忐忑,心悸,卻又有絲莫名的期待。
季北周伸手摟著她,她便紅著臉靠在他懷里。
“你晚上穿著浴袍睡?”季北周身上的浴袍還沒脫。
“你希望我脫掉?”
昏暗的環境中,他聲音越發粗沉低啞。
“我、我就是怕你不舒服……”
“我如果脫了,那今晚就別睡了。”季北周笑道。
林初盛也不知哪根筋打錯了,居然順著他的話嘀咕一句,“那就別睡。”
瞬間,一室寂靜。
林初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顫著聲音,身子略微退出他的懷抱,準備轉身。
下一秒
季北周忽然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被子同時滑下,昏黃的燈下,目光彼此對望,林初盛沖他笑了笑,“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
“……”
她呼吸一沉,再想開口時,嘴巴已經被堵住。
“季北周,你不是說你胳膊上的傷口還沒痊愈?”林初盛說話,尾音顫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