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搭乘鐵民順風船來這里的路上,我沒有一天不通過火焰占卜您的境況,陛下?!彪m然不懂中文,但這并不妨礙馬奇羅心生預言之子撞到了自己槍口上的得意——他用烏黑的瞳孔盯著丹妮莉絲紫色的明眸,“您受幻象的蠱惑和誘導而前往那片陰影之旁的土地,在那里,您遭受了欺騙和愚弄,力量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唯一幸運的是,沒有遇到危險。亞夏的住民擁有已知世界最詭異強大的天賦和力量,但正因為如此,他們反而比任何人都更敬畏光之王的預言——您作為預言之子,無論那群巫師多么覬覦您的力量,他們都只能通過欺瞞哄您主動獻出,而絕不敢動手強搶?!?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完不知道馬奇羅在說什么,更不知道該如何插話。而丹妮莉絲則是臉色一變,瞬間古怪到極點。
“呵——”小指頭坐不住了,雖然紅袍僧目前的觀點與自己相同,但他可不能坐視女王被一個神棍忽悠“請恕我直言,這番話,對遠途旅行歸來的人而言,一百個里能適用九十九個。只要敢腦補,一路上總有故事能印證這些模棱兩可的內容?!?
馬奇羅笑了笑,女王身邊自然是有聰明人的。
作為紅神祭司,他和所有同伴一樣,在向信徒解讀神諭或預言時遵循“模糊化”和“努力誘導想象”等原則——過度清晰地解釋不僅會降低光之王在信徒心目中的神秘感,還容易在解讀出現明顯偏差時大大增加彌補和圓回來的難度。
但,若是對預言之子,那便無需太過堅持以上規矩了——在這里,有一條更高的原則在發揮作用自己必須得取得丹妮莉絲百分百的信賴,并指導幫助她踏平困難克服阻力,回到該去的地方,去應驗預言,擊敗光之王的宿敵。
“向您馭龍術的人擅自提出了不該提的要求,您為本就該屬于您的東西、本就該享受的服務,付出了不該付出的代價。”略微斟酌后,紅袍僧決定再說清楚一些“用通用語更直白地解釋就是,您被宰了。”
代價?她到底付出什么換得了馭龍術?
培提爾望了望丹妮莉絲,身體難以察覺地一震。
他忽然想起來他們的小女王數月前出人意料地騎龍東去時,身上可一分錢都沒帶,所攜有價值的東西除了龍之外就只有她自己了。可現在黑龍不僅好好地回來了,看上去還長得更大更強壯了……那么,難道……
風暴降生的丹妮莉絲,自己效忠的合法君王和返回維斯特洛的唯一希望,居然靠賣身來換得了馭龍術?
小指頭的表情略微扭曲,在君臨的紅堡內混跡多年,他當然清楚對“君王”這樣的公眾人物而言,“黑歷史”對威望和影響力能造成的破壞力有多么巨大。勞勃可以荒淫無度不顧七國上下對他的看法,是因為他的位子在岳父和兄弟的支持下穩得不行……而丹妮莉絲卻是個正要奪取鐵王座的創業者,更要命的是,她還是個女王!
在這個世界里,人們在同一件事上,對男性和女性的容忍度,可是截然不同的。
王子可以萬花叢中過,可以處處留情,女王卻不行!
懷著強烈的恨鐵不成鋼心態,培提爾·貝里席迅速開始思索公關和影響輿論以將此事影響力壓至最低的最佳方案。而丹妮莉絲……則是深吸口氣后,完放松了身體。
這可就不是誘導聯想的話術了,面前這黑膚紅袍僧當真在火焰中看到了自己的經歷。
沒錯,她為獲取馭龍術而付出了代價,通俗一點說,就是賣身。
但,此賣身,可不是彼“賣身”。相較小指頭此刻腦子里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丹妮莉絲實際上做的,可真完可以從字面上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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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夏是一座浸淫在魔法中的城市,巫師、煉金術士、月詠者、死靈法師、火術士、血巫在這里隨意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