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表現的如此無奈。
無論是什么人,但凡對這股世道有一絲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生存。
可關中百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們經歷最慘痛的時代,有見證了最荒誕的事情。可以說,他們原本對天子有多期待,如今對關中就有多失望。
失望并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長期的自我欺騙積攢下來的。
“那對于眼下關中的局勢,文師還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嗎?”聽完蘇則對關中這幾年恨鐵不成鋼的控訴,劉范也不得不將話題轉移出去,詢問他對于未來的看法。
“關中如今的情況已經進入了極致混亂的狀態,沒有官府署衙來維持各地的秩序。百姓根本的生活根本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可言的,只有少數的大族勉強維持這周邊的秩序。各地的豪強也蜂擁而起,將軍也看到了單單是河東的軍閥,這段時間就冒出來了四部。
若不是將軍及時趕到,三輔這片地方還不知道要冒出多少讓人絕望的勢力。尤其是當西涼軍閥擄掠而下的時候,絕望幾乎深入到人內心的最深處。先如今的關中,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平定動亂,重新恢復各郡縣的秩序,讓百姓能夠回歸到正常生活。
只有百姓回歸到正常生活,人們才不會產生遷徙的想法。雖然今年的關中注定艱難,但百姓自我克服的能力是極強的,只要給他一點點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就會再次辛勤的為關中這片土地發光發熱,勤勞開墾。
皆是將軍重新恢復三輔八百里秦川的盛況,在瞭望普天之下,根本就沒有人膽敢再與將軍爭鋒相對了!”蘇則說著自己心中的設想,也對劉范在關中的未來予以了極大的翹盼。
而得到著些期盼的劉范并沒有喜悅,依舊冷靜的看向蘇則,因為無論將來的規劃有多么動人,只有提前做好充足準備后,事情才會如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瞧著蘇則,劉范也說出目前自己最需要的話,“文師既然覺得關中有這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完成,那文師可知道關中有沒有哪些賢才可以促使這些事情順利完成?”
劉范這個時候倒是并沒有藏著掖著的,而是如實的說出來自己的需求。畢竟,蘇則說的真切且熱鬧,但有些事情就不是可以簡單去說說就可以的。想要治理好關中,必須要有這方面的人才。
即使在巴蜀,劉范也是結交了大量的名士豪族,才能夠獲得這方面人才的支持。然而面對,十室九空的關中,沒有一個像樣的人才站出來主持大局,那么誰也挽救不了這個地方。
聽到劉范的問題,蘇則先是一愣,然后便不加思索的說道:“若是數年前,關中的賢才名士還真是能夠說出很多來。可隨著西涼軍的兵禍牽連,關中的賢才,走的走,死的死已經極少有知名的俊賢了。”
與王商這樣的名士一樣的習慣,蘇則在舉薦人才的時候,首先說了一下時局有多么艱難。直到確認劉范知曉了他的不容易后,才來一個轉折說出心中的俊賢。
“三輔之地,今年來卻是出現一位值得關注的青年,雖然并非出自是家大族,但其治理下的縣邑,百姓人口流失最少。此人也算是關中近年來,口碑最好的郡吏。”
“三輔竟還出了這樣賢才,文師速速與我說說,此人到底是誰?”聽著蘇則的描述,劉范的腦袋里瞬間閃過一人,但他并不是很敢確定。畢竟這個人是在曹操統領關中的時候,才被舉薦出來的。
現在的他有沒有出仕都還不確定。
“從人乃高陵人,張既、張德容,此人十六歲便在左馮翊郡中從事門下吏,屬于當地寒門,但家境殷實。不過其并不是依靠家中的財富,而是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得到身前。先前還曾被郡中舉為孝廉,但他并沒有前往郎署為官。
或許是看不上當時的郎署,后來在郡中一直從事曹吏的事務,治理縣邑頗有政績,還能得到當地百姓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