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睡?”
雪梅瞇瞇瞪瞪地就往床上爬,秦凡攔住她問道。
“先讓我瞇一會。”雪梅瞇著眼咕噥著,“先等會兒,我換個床單。”秦凡想起那有污跡的床單。
“床單不是干凈的么?還換什么換,我睡了,到時間喊醒我。”雪梅打著哈欠,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地睡了過去。逛街也是體力活,秦凡也感到很累,可此時他不能休息。外面的張玲玲和許微微在等著對帳。
“過節(jié)費和加班費都發(fā)下去了?”秦凡用冷水洗了洗臉,在冷水的刺激下,稍稍打起精神問道。
“發(fā)下去了,服務(wù)員每人過節(jié)費三十,加班費二十,廚師過節(jié)費也是三十,加班費是四十。”坐在辦公桌前的玲玲回道。
秦凡伸手接過玲玲和微微手里的賬本,隨口問道:“上個月那邊怎么樣?”
“累是累點,可比這邊的生意要好多了,就是那邊的客人太粗俗了。”張玲玲抱怨道。微微掩口笑起來。
秦凡搖搖頭苦笑,人的素質(zhì)沒辦法改變,翻了翻賬本,粗略地看了下,賬目簡單也很清楚,兩個店上月盈利約有三千多,這邊店前幾個月,每月一千,二千不等,對照收上來的錢約有八千多。
又和玲玲閑聊了幾句后,便讓她們?nèi)ッΩ髯缘幕睿划斘⑽⒏诹崃釀偝鲩T,就被秦凡喊住,微微忐忑不安地再次進屋,不知秦凡還有什么事交待。
秦凡注視著她,說道:“微微,上午對你無禮,我向你道歉。”微微紅著臉搖搖頭,想想不對,急忙又點點頭,可還是覺得不對。
看到微微局促的樣子,秦凡又問道:“你上午到我房間,可聽到什么?譬如我說了什么。”許微微垂著頭,俏臉又染起紅暈,想了想告訴秦凡,當時她只聽到他說:別走,別走。
“昨夜是誰值班?”秦凡又問道。
“小陸師傅。”
看著出門如驚兔似的微微,秦凡認定昨夜絕不是她。
拘謹?shù)年憥煾祷貞浾f,昨夜只聽見秦凡一人進門,當時自己迷迷糊糊地還問了聲。
“有沒有其他人?”秦凡追問道。
陸師傅搖搖頭:等他起來,只見二樓畫室門口秦凡的背影,別的就什么也沒見到,早晨也沒見有人出門。
“許微微什么時候來的?”秦凡又問道。
“許微微,大約快九點半到店的。”陸師傅想了想回道。
見鬼了,秦凡暗罵了一聲;請走陸師傅,坐在圈椅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下面的微痛和不適,表明昨夜發(fā)生的事絕對不是夢。
窗外的陽光直射在身上,暖洋洋使人犯困,不一會兒,秦凡就沉沉地閉上眼睛。
“媽,哥哥,肯定在店里,我累了不想走了。”秦穎為表孝心,特意陪媽媽逛街,可沒多久她就后悔了。
“你呀你,就知道整天呆在家里,這還沒走幾步就喊累。”秦媽憐愛地說道。
“媽,你看你該買的都買了,等下次吧,讓哥陪你買東西。”秦穎苦著臉說。秦媽看她已拎了不少東西,而這里離飯店也不遠,那就先把東西放到飯店里。
“微微姐,我哥在不在?”蹦蹦跳跳的秦穎進門就問。許微微點點頭,指了指二樓,又從秦媽手里接過買的東西。秦穎沒在意微微的臉色,一路喊著“哥,哥。”進了門,屋里卻空無一人。
秦穎覺得奇怪,剛剛微微姐還說哥哥在樓上,怎么沒人呢?又仔細地環(huán)視一圈,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暗笑道:哥哥真會享福。走到床邊,正要伸手掀被子,卻露在被外的兩個頭嚇了一跳。
秦穎瞪大眼睛,好一會才看清,是哥哥和雪梅姐互相摟著,正酣酣睡著。秦穎捂著怦怦的心跳,輕手輕腳地退出門,這才輕輕地噓了口氣。
“你哥在不在?”沒覺得媽媽已來到背后,驚得秦穎差點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