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回家？”秦媽眼皮也不抬地問道。

“嗯，知道。”秦凡心虛道。

“病好了？”又問道。

“嗯，好了。”老老實實地回道。

“以后，不準(zhǔn)再去飯店，把你畫畫的東西都搬回來，還有離雪梅遠(yuǎn)點，”秦媽下著最后的通牒。

“搬回來可以，離雪梅遠(yuǎn)點，這你要和雪梅她自己說去。”秦凡翻翻眼回道。

“你！你不能跟她說嗎？”秦媽奇道。

“我說沒用。”秦凡也十分頭疼，現(xiàn)在雪梅不再像以前那樣聽話了，而是選擇性對她有利的聽話。

秦媽懷疑地看著兒子，雪梅那么喜歡他會不聽他的話？

秦凡想了想，安慰媽媽說：“媽，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要相信我；再說這段時間我會很忙。”說著揚起手里剛收到的中工、北電、中戲招生簡章。

“你把你的身體照顧好，別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雖然知道講了也是白講，出于擔(dān)心，秦凡還是提醒道。

“我能不操心嗎？”秦媽搖搖頭道。但轉(zhuǎn)念一想，秦凡還真讓她沒怎么操心，本來最主要的是操心他的學(xué)業(yè)，結(jié)果證明她的操心都是多余，有時她也在奇怪兒子是怎么念的書。

從小學(xué)一年級開始，就是班里墊底的，一直到五年級還是那樣，當(dāng)時都快把她愁瘋了，結(jié)果到小學(xué)畢業(yè)考試時，兒子竟能考入重點中學(xué)；初中升高中也是如此，初一、初二還是班上墊底，甚至到了初三上半學(xué)期，仍舊是班上倒數(shù)，只是進(jìn)入下學(xué)期后，成績才提了上來，也是在她意想不到得是，秦凡順利地考入重點高中。

現(xiàn)在高中同樣如此，她和秦爸已是麻木了，不管怎么擔(dān)心，結(jié)果都在那擺著。

“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著秦媽收起手里正織著的毛衣，回房和秦爸商量商量兒子的事。

不一會，秦凡就聽到媽媽在房間里吼道：“都幾點了，還再下！”緊接著便是收拾棋子的聲音和兩個老男人的嘀咕聲。

秦凡暗笑著搖了搖頭，拆開簡章仔細(xì)地看著，考慮到底報考中央工藝哪個專業(yè)。可又想到在中工的那兩個貨，在前世四月份的上竄下跳，到處煽動，結(jié)果不光自己被開除，也導(dǎo)致整個皖省的考生止步于中工門外。

“凡子，睡了沒有？”門外秦媽問道。

看看桌上的鬧鐘，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媽，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嗎？”秦凡起來開門道。

“給，把東西收好。”說著秦媽把手里的東西，塞進(jìn)他的口袋里。接著秦媽用手點著秦凡的額頭，羞惱地說：“你，你呀，我該怎么說啊？”

秦凡掏出媽媽剛?cè)M(jìn)的東西，仔細(xì)地瞅了瞅，驚得他差點笑了起來。塞進(jìn)口袋的是：套套！他并不知道昨天媽媽又撞見雪梅和他睡在一起。

“媽，這什么意思？”雖然知道媽媽擔(dān)心什么，秦凡還是裝著糊涂問道。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非給我弄出事，才，才......”秦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傳統(tǒng)保守的她，已是鼓起她自認(rèn)為最大的勇氣，準(zhǔn)備和兒子把這事說明。可真要開口，心里的勇氣卻似退潮的海水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媽媽再擔(dān)心什么，秦凡苦笑著把那東西重又放入袋中，埋怨道：“媽，你真是瞎擔(dān)心，我跟雪梅壓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秦媽心累極了，也懶得再聽兒子的謊話，自己也是過來人，怎能不知道這時的孩子，正值青春萌動，好奇，沖動，不計后果的年齡段。兒子都和女孩睡在一起了，還跟自己說：不是那么回事，騙鬼嘞！

看著媽媽一臉的不相信，秦凡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

母子倆相視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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