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辭職?”唐月有些不舍地問道。
“嗯,那邊已錄用了我,明天就去上班?!睖乩蚶蛐Φ?。唐月不知怎么勸她,來公司也就和這個厚嘴唇女孩相處的更為融洽,現在她要去的尋呼臺,要不到兩年就難以維持關門。
一切都未改變,只有最掛念的人改變的面目全非。
回去校園,經過林氏美食店時,唐月仍舊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的時間里,只偶爾在校園里瞥見他匆匆的身影,連一句話的交流也沒有。
秋雨瑟瑟,唐月感覺自己的心情與這天氣一樣糟糕,帶著渾身的落寞回到寢室,使她心里好受的是好朋友金玲子也已經回來了。
“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金玲子詫異地問道。
“你也不一樣?”唐月笑著回道。
“嗨,今天真倒霉!早知道沒學生去,我就在寢室睡睡懶覺了?!苯窳嶙影脨赖卣f道。
“還是那個艾美?”唐月隨口問道。
金玲子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說道:“月月,剛才我看到你哥了?!?
唐月一時沒反應過來:“誰?我哥?”
“秦凡啊,難道他不是你哥嗎?”金玲子推了她一下:“還不快去找你哥。”
唐月失態地轉身向門口跑去,沒一會又轉回來問道:“玲子,你在哪兒見到他的?”
“在校門口......”還沒等金玲子說完,門口處已不見了唐月的身影。
金玲子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西園小區。
秦凡坐在窗前,手指間的煙灰已是長長冒著青煙,望著窗外昏暗的天和瀝瀝落雨,想著自己的心思。
三地頻繁的來回,秦凡感到自己不是在玩命,也是在拼命,生活本不應該這樣,這已偏離了他想要的活法。
“篤篤,篤......”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秦凡驚醒地把快燃到頭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起身問道:“誰?。俊?
“篤篤”的敲門聲已愈發重了,最后變成了“咚咚”的捶門聲。
“誰啊!”來到門口秦凡,問話已帶著一絲的惱怒。
門開的剎那,一個濕淋淋的身軀撲入懷里,“你誰啊......唐月?”秦凡驚訝道。
唐月緊緊摟住他,“怎么了?誰欺負你了?”秦凡捧起滿臉淚水的唐月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只說出“你”的唐月又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裹上大大的羽絨襖,唐月顯得更為嬌小,像是一只楚楚可憐而又溫順的小貓,秦凡一聲不吭地為她擦干頭發上的雨珠,這熟悉的情景和同樣的人兒,秦凡想把它忘了似乎絕不可能。
每每奇怪自己怎么就躲不開她,前世里在通訊不順暢的情況下,從畢業到工作,再到辭職下海,每次的變動,小丫頭都會出奇不意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曾經想不通的他,追問她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時,唐月總是笑而不答。
“有什么事電話可以聯系我啊,你看這下雨天......”秦凡終于忍不住嘮叨了兩句。
“你回過嗎?”羽絨襖里的小人氣惱道。
“呃,最近事情多......”秦凡蒼白無力地解釋道。
“哼!回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你......”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秦凡忙習慣性認錯道。
極為熟悉又極為久遠的情感,慢慢地涌上兩人的心頭。
“抱抱?!背蓱z的唐月看著秦凡道。
不由自主的秦凡抱起她,唐月閉起眼蜷縮在他的懷里,瞬間久違的熟悉和溫暖,流滿了他們的身軀。
屋外的雨聲愈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