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壞的風氣。
就在這時,五個官吏抱著一堆藏卷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官吏微微躬身開口道“兩位大人,從貞觀元年到今年六月份的耕牛藏卷全在此處。”
魏征眼睛一亮,連忙沖著官吏擺手,“快點拿過來。”
那群官吏又急急忙忙地將藏卷擺放在兩人的桌案之上,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的臉色。
魏征接過藏卷埋頭就開始翻找起來,時不時的提筆在一旁的黃紙上寫下一些東西,表情很是嚴肅。
房玄齡翻看了一下,抬起頭沖著幾人擺擺手,“無事了,你們退下吧!我和魏大人查看就行了。”
“是。”幾名官吏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拱手作揖離開了房間。
房玄齡看了一眼魏征,嘆口氣,也埋頭查看了起來。
“武德六年五月,耕牛數量十萬六千三百二十一頭。其中包括牛仔等。”
“武德七年七月,耕牛數量十萬三千一百四十三頭”
“武德八年五月,耕牛數量十萬零六百三十二頭”
“貞觀三年四月,耕牛數量九萬六千五百二十一頭”
當一個個數字被統計出來之后,兩人的臉色逐漸便的難看起來,他們渾身不由的打著顫,臉上露出一絲的憤怒。
還真被韓元的烏鴉嘴說中了。
良久,
“為何是這般模樣?為何?”房玄齡紅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失聲說道。
一旁的魏征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雙眼睛死死盯著一旁黃紙,雙眼露出一絲的絕望,拿筆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房大人,我們是錯了?”
說完,魏征一臉迷茫地看著房玄齡,似乎等待著房玄齡給自己一個回答。
房玄齡聽到魏征的話,沉默了半晌,無力的搖頭,“某不知”
“為何耕牛越禁越少?真的是我們做錯了?”魏征靠在椅子上,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喃喃自語道。
“進宮,面見陛下。”房玄齡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一張紙就要往皇宮跑。
“對,進宮,必須讓陛下召集群臣想一個補救的方法。”魏征聽到房玄齡的話,也站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黃紙便向皇宮趕去。
“你們說耕牛在不斷減少?”李二靠在椅子上,緊蹙這眉頭看著房玄齡兩人。
房玄齡和魏征臉上泛著苦澀,點點頭。
李二拿起兩人記錄下來從大唐數年來的耕牛記錄對比了一下,這一看不要緊,看到后面哪一個足足少了將近一萬頭的耕牛的時候,李二的拿著黃紙的手青筋暴了出來。
御書房只剩下李二粗重的喘氣聲,那些宮女和太監一個個低著頭,臉色蒼白,生怕牽連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