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都沒見到,白天烈日暴曬,晚上那成群的蚊蟲不斷的輕饒著他們。
草原的蚊子比中原的蚊子體格還要健壯,若是說前世的北方蚊子和廣西的蚊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草原的蚊子就如同廣西的蚊子一般。
“將軍,歇息一下吧,再走下去,將士們受不了。”一邊的副將抹了一把汗,開口說道。
樊興抬起頭往了一眼正在趕路的士卒,有戰馬的士卒還算是好一點,那沒有戰馬的士卒臉上早已經寫滿了疲憊,那干裂的嘴唇不斷滲出鮮血。
隊伍的士氣明顯很是低落。
“傳令下去,原地休整,到晚上再走,這白天走要死人。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一下,把水壺集中起來,讓兄弟們省點喝。”樊興舉起水壺看了翻身跳下了馬。
那副將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將軍,兄弟們早就沒有水了。”
“什么?出發的時候,讓你們帶了四五壺的水,你們特娘的喝完了?”樊興一臉怒氣的瞪著那副將。
“將軍,這真的不能怪兄弟們,就連末將這水壺也就剩兩壺半而已,主要這鬼天氣實在太折磨人了。”
樊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戰馬的上的水壺,露出了一絲的苦笑,自己的也不過還有三壺而已。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準備充足了,沒想到現實的情況遠比自己預估的還要惡略。
樊興將戰馬上的水壺給解了下來,一把丟給了副將,“把所有水壺集中起來,讓兄弟們潤潤嗓子。”
副將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樊興那干裂的嘴唇,“將軍要不您喝一些,我再去讓兄弟們喝。”
樊興沒好氣的瞪了副將一眼,“你狗日的眼瞎啊,沒看到老子剛才喝了半壺嗎?”
副將看到樊興如此決絕無奈的點了點頭,也從自己的戰馬上把兩壺水給取了下來,朝著后面的士卒走了過去。
“這他娘的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這群狗日的好好出來干嘛?”樊興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謾罵著。
他從懷里掏出地圖看了許久,最后一臉無語的收了起來,“他奶奶的,一眼望去都差不多,怎么看啊!”
樊興給身邊的戰馬梳理著毛發,有些心疼的說道,“老伙計,讓你受罪了。”
不一會副將就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來到樊興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言語,就直勾勾的盯著樊興。
看的樊興那叫一個無語,他一腳揣在了副將的腿上,“有屁快放!”
副將爬起來,拍了拍腿上沾著的雜草,“姐夫,我剛才給兄弟們弄水的時候,聽兄弟們說,馬上就到鄯州了!”
“馬上到鄯州?他怎么知道的?”樊興有些疑惑的看著笑瞇瞇的小舅子。
這小崽子是自家婆娘的弟弟,這小子放著好好的書不讀,非要當將軍。
他娘的自己都懷疑這小子腦袋是不是壞了,將軍聽著好聽,可跟文官根本沒辦法比。
“那士卒是突厥人,他以前跟著頡利那狗東西來吐谷渾收繳過貢品。”
副將從馬上取下來拿半壺水,先是喝了一口,隨后遞給了一旁的樊興,“姐夫喝點吧,反正快到了,到了鄯州就有水了!”
樊興點了點頭,接過水壺輕抿了一口,好好的滋潤了一下那嘴唇。
“等會你把那人給我找過來,讓他帶路,我們早點到,咱們早享受。”
一旁的副將點了點頭,隨后躺在了草上,小聲的說道,“姐夫,這一次你一定能立下個大功,到時候,就不用在這鬼地方待了。”
樊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抽了那副將一巴掌,“我告訴你,長安可沒有這里舒服,長安到處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沒命了,還是這里好。”
身邊的副將點了點頭,眼神帶著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