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晏身形微顫,轉(zhuǎn)而又瞥了一眼對面落座的童大夫人,她目光游神,似有忐忑。
果然,自己的娘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思及此,微微垂眸斂去冷意,罷了,既準(zhǔn)備了‘厚禮’總是要送出去的。
殿內(nèi),童晏強(qiáng)撐著身子繼而步步行規(guī)。
待遞茶水到童大夫人跟前時,目光微微閃爍,“母親請喝茶。”
話出口,遞過去的茶盞,在童大夫人接過那一瞬,陡然被打翻。
滾燙的茶水澆在手背上,驚得人豁然起身,不慎將躬身在跟前的童晏撞翻在地上。
“燙,燙死了!”童大夫人大驚失色。
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的人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皆是有些愣怔。
這么一摔,童晏原本夾放的血包自然破了,很快浸透華袍。
“宴兒!”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童二夫人,面色一緊,顧不得什么,趕緊扶起自己的女兒。
此時青花地磚上已沾染了縷縷血跡。
當(dāng)看到地面刺目的鮮紅時,童二夫人神色驚變,嚇得一時沒拖住自己的女兒,再次摔跌在了地上。
看到血跡的,不僅是童二夫人,還有高高在坐的太后,無一不是臉色難看。
此時,童心扭頭讓青嵐速速取了身上外袍,拿著趕緊抬步送過去,“皇貴妃可無恙?知曉貴妃今日身子不爽,伺候的宮人怎這般不知規(guī)矩”
待用外袍將人裹住,童心連忙朝太后一拜,“貴妃受驚,恰逢今日身體不適,臣妾斗膽提議,還是讓人送貴妃先行回去歇息才好。”
論應(yīng)變之快,當(dāng)屬攝政王妃。
太后面色不悅,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身邊的趙姑姑立刻送人回宮。
冊封禮上出了岔子,皇貴妃敬茶時脫手,驚著人連帶自己也摔著,本就成了笑談丟了臉面。
摔倒在地又見了血跡,即便瞧著的人不多,只怕此事也壓不住。
童晏被趙姑姑親送回了云華殿,童二夫人心里驚慌,而童大夫人面上惶恐,心里感到意外。
她確實有心想在冊封禮上發(fā)難,但當(dāng)眾之下心里生怯,又不敢這般做。
看著被湯得發(fā)紅的手背,心頭覺得童晏是故意而為。
可又不太明白,她為何要這般做?
這廂人被送回去,童二夫人回神怨恨地瞪了童大夫人一眼。
好在童大夫人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跪下,朝太后道,“是臣婦殿前失儀累及皇貴妃娘娘,還請?zhí)筘?zé)罰。”
“此事怨不得你,皇貴妃身子不適,是她身邊掌事宮女失職。”太后神態(tài)儼然,擺了擺手,“好在是宮禮末尾,不打緊。”
“臣婦感念太后寬宏體恤,太后萬福。”
冊封禮的插曲,可大可小。
太后雖有不悅,但這個皇貴妃冊封,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此番童晏冊禮失儀,皇室是有些丟了顏面,但最終淪為笑柄的只是她自己罷了。
不一會,殿內(nèi)女眷前往宮宴。
童大夫人在童心陪同下,先去處理手背上的傷勢,童二夫人則前往云華殿急著見自己的女兒。
只不過人到了云華殿,被拒之門外。
“夫人,皇貴妃娘娘正身子不適,誰都不見。”
宮女在門口攔了人,童二夫人聽了這話,擰眉道,“我是你家娘娘的親生母親,怎么見不得?”
“夫人先去宮宴罷,奴婢也是聽命行事。”
宮女不再多言,回了話折身入殿內(nèi),著人將門關(guān)上。
童二夫人見不著自己的女兒情況,心里覺得萬分奇怪,焦心不已。
想到殿內(nèi)見紅,童心及時道自己女兒來了月信,瞧著太后似是信了。
旁人不知,她這個做娘怎會不知內(nèi)情,有了身孕不可能來月信,見紅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