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里孩子有恙。
“在冊封禮上推人,莫不是那個賤人先前就得知宴兒有了身孕?”童二夫人細思極恐,慌張地離了去。
另一邊,童心與童大夫人在偏殿,御醫過來診治,手背上燙傷算不得大礙,將養一陣子尚可。
見著童心拿了燙燒膏給她上藥,童大夫人思忖,“你為何要替童晏解圍?”
“女兒若不解圍,此事就麻煩了。”上好了藥,童心將藥膏放置一旁,拿過打濕的方帕擦拭了雙手,繼而道,“今日一早我去云華殿,無意間聽宮女們談論起,陛下早在選秀時已寵幸過童晏。”
“近來去云華殿的日子也多”
“算算日子,已是一個月之前的事,女子身孕一個月便可探查出脈象。”
“她故意撒了茶水在娘親身上,想必是宮中榮寵已穩妥,順水推舟不留這個子嗣罷了。”
“如此,娘親覺得是順了她的意,還是當堂揭發她有身孕落得一個殘害皇嗣名頭的好?”
自己女兒這般一說,童大夫人心里暗沉,“我還以為她定是要留著子嗣爭寵,竟會狠下心來不要這個子嗣”
“爹爹近日風頭正盛,童晏地位穩固,為以防萬一也是常理之中。”童心收回心神,不再多言。
她找上童晏只為備上后手,還以為童大夫人會給點驚喜,發難于禮畢之前。
誰知人一路無阻入了殿內,以她這性子,當著太后的面就更不敢下手了。
今日‘落紅’,太后心知肚明,不會去理會這種小事。
何況先有心讓她去云華殿行規,不論意在試探,還是讓她故意為難童晏,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回頭,童二夫人若跟童南天稟報冊禮一事,童大夫人好不容易得了一星半點的風光,自是保不住。
加之先前一些日子童武俊拜入了林院士門下作為關門弟子,此事不追究便罷。
真追究起來,想必童南天盛怒之下會新賬舊賬一并算上。
不知到時,娘親可對這份‘禮’感到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