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打扮的小廝,低著頭走進正堂中,對著范錦甫說道“老爺!”
“嗯!”范錦甫微微點頭,隨后詢問道“劉全到哪里去了?”
這劉全乃是這范府的管家,掌管著這范府大大小小的事物。
那小廝聞言,低著頭說道“小的剛剛看見劉管事正在府中安排雜事?!?
范錦甫微微頷首“你把他叫來,老爺有事吩咐他去做!”
小廝低頭微微拱手“是,老爺!”
說完,小廝便邁步走出正堂,往府中而去。
待小廝走后,范錦甫目光看向韓賦,笑著伸手說道“韓大人請喝茶,稍等片刻,待管家來了,下官立馬吩咐他去將東西備好,就可出發了!”
“有勞范大人!”
韓賦笑著說道了一句,隨后便端起桌案上的青花茶杯,張口吹著茶杯里的騰騰熱氣,輕輕的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案上。
一旁的范錦甫看著不緊不慢的韓賦,試探的與他說起了這幾年大唐朝的亂像。
“韓大人,下官聽聞這幾年里,北地那邊亂像頻發,時常有城中官員被殺,更有逆賊造反,不知朝廷對這些亂象,可有什么應對舉措?”
范錦甫皺著眉頭說完,便不在多言,目光看著韓賦,等著他的回答。
他一個小縣城的縣令,之所以打聽此事,便是因為龍安城以北的鄰縣中,發生了一起縣令被殺案。
而且殺害那縣令的一伙賊人,到如今都沒有被抓捕歸案,還在這附近的縣城中流竄。
他還聽聞那領頭之人,是一個叫劉奎的大漢,還聽聞此人手下聚攏了一伙強人,專殺貪官。
此人曾經還在北地那邊攻破過幾個縣城,殺了城中的縣官,通緝令更是貼滿了整個北地城門口。
朝廷也曾派兵圍剿過此人,但此人狡猾異常,一聽到消息,便帶著人往深山老林而逃,如此這般多次被他死里逃生,更是到如今都沒有落網。
如今這伙賊人也不知因何原因,竟然流竄到他管轄的區域附近來了。
所以這些日子里,他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生怕這伙賊人攻破龍安城,將他斬于刀下。
而這時他接到上面的消息,有京官要來龍安城辦事,他接到這個消息后,思來想去,便借著這個名義,一石二鳥。
一方面嚴查進城之人,防備著那劉奎,另一方面便是表示自己對這京官到來的重視。
而如今他想著這韓賦怎么也是個京官,在天子腳下做事,多少知道一些,朝廷的針對這些逆賊的舉措。
所以他才想開口向這韓賦打聽一番,看看朝廷有沒有辦法,抓到那伙賊人,讓他也能安穩的睡個覺。
……
而一旁的韓賦聞言,目光看著范錦甫微微皺眉,心中好奇他為何問此事?
他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便開口反問道“范大人怎么關心起這朝堂大事了?”
范錦甫呵呵一笑,隨后大義凜然的說道“下官深受陛下隆恩,才得已當上這龍安城縣令,在聽聞北地的亂象后,自然擔憂這朝堂大事,恨不得親自前往平亂……”
說道這里,范錦甫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便繼續說道“唉!只可惜下官官位低微,管轄的地區離那北地又遠,不能為圣上分憂,時乃憾事啊!”
韓賦在聽到這范錦甫大義凜然的一席話后,目光略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范錦甫卻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繼續開口說道“下官想著大人能為圣上辦事,自然深得圣上恩寵,對這朝廷之事,肯定比下官了解,所以才想向大人打聽一番,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這范錦甫一番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頓時將這韓賦哄的心花怒放,笑眼眉開。
韓賦知道這范錦甫是在奉承自己,但好話誰都愛聽,他也不例外。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