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手下抬了回去,若不是道長認識他是石七公子,還以為觀里進鬼或者妖怪了。
“他走了,卻給白云觀留下了這么一個爛攤子。”道士最后長嘆一口氣。
他指的爛攤子,不僅是戲臺子這么個爛攤子,還指道士們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爛攤子,出家人動了春心,相當于動了道心。
陸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怪臺子上還留著一個姑娘的肚兜。
邋遢道士縱然見多識廣,聞言也不由地感嘆,“這石七公子還真是風雅至極。”
陸白點頭,“對啊,改天我把山下死去漢子的魂魄召回來,你問問他這事兒風雅不風雅。”
邋遢道士鄭重點頭,“師父教訓的是!”
“呃——”
他陡然這么嚴肅,陸白一時間還不習慣。
這時,天已黑,陸白他們就在觀里住下了,在同道士閑聊幾句后,陸白對這位石七公子有了興趣,奈何道士們知道的不多,不過陸白還有別的了解途徑。
他讓手下把安康錦衣衛的百戶和那個石七公子的手下招了過來。
“細雨劍意,修行境——”
陸白念叨一句后問道:“這位石七公子什么來歷,聽起來他很厲害?”
陸白其實更想問這廝的腎是什么做的,莫不是鐵打的,要不然怎么動不動就好幾天不下樓,這玩意身子里就是有一個子彈庫,也不夠他這么飆的啊。
安康錦衣衛百戶剛要開口,被那個年輕人搶了先,他神色自傲道:“我們家公子,那是天才,百年難遇,不,千年難遇的天才。他十二歲時入劍齋,成為劍齋外門弟子,十三歲入修行境,十六歲成為劍齋內門弟子——”
年輕人越說越得意,“我們公子現在雖然下山了,但只要歸山,就將被劍齋掌門收為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飛升之日也在不遠了!”
“唔——”陸白飲著酒點了點頭,“按你這說法,這石七公子還是個天才。”
年輕人一笑,“還是個天才?呵呵——”
這年輕人對他的主子盲目的自信,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驕傲,仿佛他是石七公子得道后,跟著升天的雞犬一樣。
不過,回頭一想也對,這可不就是忠犬。
陸白不想打擊他,但還是提醒道:“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世上還是有比你家公子更天才的人存在的。”
年輕人不信,“說跟我家公子不相伯仲的天才我新,但比我家公子還天才的——你當天才是撿錢呢,低頭找總有撿到的一天?”
陸白嘆息一聲不說話了,看來這忠犬不知道世上有個東西叫掛壁呀。
安康錦衣衛百戶壓根沒開口。
百戶知道,就他昨天逼得自己不能動那一手,配上陸白的年齡,他就絕對是天才。
更關鍵的是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這官職,這位子雖然雞肋,但百戶知道,這位子不是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坐上去的,尤其在錦衣衛官職同境界掛鉤的情況下,想要坐上這個位子,在境界不夠時,為了不落人口實,都會加上一個代或者兼的字眼——這也是皇上為了不破規矩,又給錦衣衛升官常用的手段。
而陸白的任命狀上,這是沒有的。
當然,這不意味著百戶就認為陸白在破空境了,他更傾向于陸白境界很高,即便不在破空境,進入破空境也指日可待,所以才委任他為鎮撫使。
百戶看陸白一眼,這恐怕是不遜色于石七公子的天才吧。
他不知道這個人從那兒冒出來的,但直覺告訴他這錯不了。
陸白把事情打探的都差不多了,于是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
“這位石七公子看起來不簡單吶。”陸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