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還沒說什么,劍奴已經開口了,“你個牛鼻子老道懂什么,脫離紅塵首先的進得去紅塵,唯有滾在紅塵中方不沾紅塵,遠離紅塵外,只是逃避紅塵的自我安慰而已。”
道士樂了,“謬論不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他手一揮,旁邊的桃花樹上折下兩根桃枝,一根飛到了道士手中,一根落到了劍奴手中。
陸白瞥了他們一眼,又向桃花觀走去。
從這兒往上,石階清幽,枯葉滿地,似乎有很多天不曾打掃了。
陸白一直到了桃花觀門前才見到一個小道童在灑掃,他見到陸白后很好奇的停下,站在原地打量著陸白。
陸白問他,“你們觀主呢?錦衣衛指揮使陸白求見。”
道童放下手中掃帚行了一禮,“觀主在大殿已經等候多時了。”
“哦?”
陸白抬眉,心想這觀主想來也知道陸白查到了他頭上。
陸白謝過小道童走了進去。
迎面是一個大廣場,廣場的盡頭是一座巍峨的宮殿,依稀可見往日的輝煌,只是現在沒落了,處處顯著一股頹敗的氣息。
四周靜悄悄的,悄無人煙,唯有雨水順著屋檐落下到檐下的水缸滴答作響。
“陸大人,請進。”
大殿中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陸白心里發毛。
他想,這桃花觀昔日偌大的一個門派,現在這么清靜,也太怪了,莫不是知道他查到了桃花觀,想要借此把人支開,把他留下來?
若真如此,那可真太小看陸白了。
陸白前幾天已經犯了一次錯誤,差點把命丟了,現在卻不會。
別看現在他一個人在,其實邋遢道士和缺德和尚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正暗中護著他呢。
喝了他紫金葫蘆里的酒,總要辦些事兒不是。
陸白心里這般想著,踏步穿過廣場向大殿走去,腳步敲在廣場的青石磚上,悠悠作響,仿佛振響了這古老而腐朽的建筑。
陸白走到大殿門口時,見大殿里有一道布幔,布幔后面看不清,或許有神像,或許沒神像,布幔前面卻是一寬大的發黑的桌案,桌案上供著一神牌,是天帝的神牌。
在桌案下盤坐著一個中年道士。
“觀主?”陸白問。
中年道士站起身,回頭看著陸白,“陸指揮使。”
中年道士從桌案上取出三炷香,遞給陸白。
陸白擺手拒絕了,“我對天帝老兒不大感興趣,我說過了,我門派的祖師爺幾乎同天帝同起同坐。”
觀主無言以對。
他把香放下,問陸白:“陸大人這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陸白驚訝的回頭,“你不知道?”
觀主笑著反問:“我應當知道?”
“你當然應該知道,剛才那小道童都在說你在等我了,你若不知道我來所謂何事,為什么要等我?”陸白問。
觀主依舊笑瞇瞇的,“我知道陸大人要來,但不知道陸大人來所為何事。”
陸白覺得他在裝瘋賣傻,但懶得計較了,他索性把話挑明了,“我為縱火案而來,順便還為皇宮內庫失竊案而來。”
他仔細看著觀主,“這兩樁案子,觀主脫不了干系吧。”
觀主笑問:“陸大人可有證據?”
陸白怔怔的看著他,接著笑嘆一口氣,“好歹是桃花觀觀主,即便現在叫出去還是響當當的名號,你在這兒跟我撐著有意思嗎?”
“還是說,你怕另一樁案子傳出去,徹底毀了你桃花觀的名聲?”陸白說話時,四處走著,觀看著這桃花觀。
這桃花觀是真沒落了,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