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夜飲,水墨又是貪睡到了中午。
已經躲了兩日懶,讓紅寂和半夏與一群掌柜周旋,她今日實在是躲不開了。
今日一早冷冰清就著人來邀灼灼去冷府做客,冷夫人也邀水清淺去冷府看花,灼灼晨起后就和水清淺一起去了,水墨今日感覺無聊至極。
幾個大掌柜中午設宴,定要邀她。
水止自從回來后,就一直躲著紅寂,現在連水墨也躲著了。
紅寂遍尋聽雨樓而不得,今日氣得不行,據說已經發了幾次火了。
水墨也不敢靠近,怕她恨屋及烏,連累無辜。
剩下的掌柜中,當屬姜善最為坦然,他半身已入土,功名利祿于他而言也已經是過眼云煙。
水墨去赴宴路上,獨自慢悠悠游到無欲的紅濕處。
“怎么,日上三竿我都起來了,你家和尚老爺還睡著?”
水墨對前來回話的男侍從囁嚅到。
男侍笑了笑。
“二小姐知道咱家師傅,行止由心,昨夜貴人來,非要貴人陪著數星星,數到今日星星不見才睡下。”
“嘖。還是當和尚舒服。”
水墨感嘆一句,掀開簾子就闖了進去。
“小妖精,起床陪我說說話了。”
她徑直朝著無欲床上去。
床上只有一個抱枕,空無一人。
水墨正欲去旁廳再找,身后一股掌風襲來,她輕笑一聲回身接過,兩股掌風化在一起頓時化為虛無。
“一把年紀還如此幼稚。”她嘲弄道。
無欲拉了拉掀開的睡袍,赤腳走向窗邊的茶臺。
“果然功力見長。”他魅而一笑。
水墨一會神,無欲怎知她功力見長,還專門試探一番。
“看來真是藏你這了,也只有你們兩個不著調的人,才會干這整夜數星星之事。”
她話中已經明白至極,水止藏在他這任誰都猜不到。
“大中午擾我清夢,換個旁人早被我撕了。”
他扯開話題,不反駁說明水止還真在這。
“待會還得去看那堆掌柜,來你這偷個閑。”
他沏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茶香裊裊。
他扶額看著她,七彩瞳散發著深不可見的魅惑。
“你們兩不愧是父女,一有事怎么都喜歡往我這扎。”
“誰敢來你這鬧事,清凈。”
“你老子是來躲清閑,你滿肚子鬼主意,可不是躲清閑這么簡單吧。”
“真是什么也瞞不住如是師傅啊。”
無欲不屑的一聲冷笑。
“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水墨絲毫不惱。
“那日長安說與你一句關鍵的話,你也太陰了,盡然運功隔絕了,現在可以說與我聽聽了吧。”
“你功力與我不相上下,難道還不知道他說了什么?”
“我那日中了毒,無法運力。”她坦誠道。
“那個小太監。說了一個名字,你估計會感興趣。不過……你許我什么好處?我得說與你聽?”
“你想要什么?”
“這個承諾留到我想要之時再兌現吧。那個小太監,叫長安吧。不對,叫念長安。提了一個叫玄微子的人。”
水墨陡然一驚。
“他還說了什么?”
“他雖是近侍,但所知有限,能知道這一個名字,已經是那位主子莫大的信任了,還能知道什么。”
“還是無欲師傅厲害。”她一副不要臉。
“我早已不過問江湖廟堂之事,不過這個念長安,名字起得到是蠻好聽。”
念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