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回了馬車,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南宮楚儀聽到下人回稟,水墨沒有去找晚寧哭訴,有些詫異。
晚寧尊貴,她又是晚寧師傅,這種時候,不應該正是晚寧護著她的時候嗎。
下屬隱晦的提醒:“殿下,這個女人,不簡單,您,能不碰……”
南宮楚儀打斷他:“本王自有分寸!”
就沖她已非完璧,南宮楚儀都不會對她有絲毫興趣。只是這串珠子……
他看著手中的佛珠,這是極品舍利子,匯聚天下寶物,都聚不齊這一串。
她不可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
這串珠子,以前是有主人的,別人不知道,南宮楚儀知道。
水墨回來就一言不發,只是蹙眉換衣服,換了衣服仍覺得難受,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距離,他們此刻正扎營在外,水墨干脆帶著飛鳥去不遠處尋了個無人的湖泊。
飛鳥看著水墨沉默的一頭扎進水中,她還捧著衣服在岸上,一臉震驚。
南宮楚儀對小姐做了什么,讓她這么一副不堪其辱的樣子。
許久,飛鳥都要懷疑水墨會不會在水中凍昏過去,水墨才渾身赤裸從水中出來,月光下少女曼妙的身姿讓同為女人的飛鳥都不禁一怔。
她快速拿過大大的袍子,把水墨裹了個嚴嚴實實。
飛鳥啞著嗓子低聲說道:“秋水涼。”
水墨淡淡的回了一個嗯字。突然發覺似乎有人,眼神微轉,飛鳥已經意會,一把長劍倏然就朝著樹蔭刺去。
不多時,裹著袍子的水墨面前摔下來一個人。
趁著月光看清他的臉,水墨心中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
“你跟著我做什么?還偷看我洗澡?你能耐呀!”
摔得灰頭土臉的人,竟然是容瑟。
陰魂不散?
水墨猛然想起慕容家喝酒那晚,她喝了酒又去泡溫泉,不小心差點在水中睡著,猛然感覺有人,面前就出現的容瑟。
這家伙怎么老喜歡在她洗澡的時候出現!
“墨兒……三小姐,我……我并非有意,就是剛才看你情緒不好,有些擔心,就跟過來了……而且,我什么也沒看,一直低頭……”
水墨只穿著貼身的浴袍,袍子貼身,勾勒出曲線更是讓容瑟的頭又低了幾分:“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水墨按下想撕了他的心情:“你怎么在這?”
“我跟著送親的隊伍……去……去瀾滄!”
“為何?”
“……”
“說!”
“跟著你!”
“黑土呢?”
“她回金陵了。”
“我今夜回金陵,你跟著我回去,不準再跟著我去瀾滄,再讓我看見,我殺了你!”
水墨越過他,邊走邊穿衣服,頭發還濕漉漉披散著,秋風一吹,涼得駭人。
飛鳥半蹲下去對著容瑟悄悄說道:“容公子,我若是你,就好好在慕儀書院讀書,無論是考取功名,還是尚武報效家國,比起你現在這般死纏爛打,都更容易追上小姐。如今這種境地,陛下也不可能娶小姐,你若是真的有意,小姐最終還是會有個歸宿嘛。”
說完飛鳥還眨眨眼,快步跟上水墨。
水墨看著姍姍來遲的人:“你對他說什么了?”
“我告訴他,要追小姐,就好好去讀書。”
水墨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這份執著,要是用在正道上,哪能不成事。”
說罷裹緊了斗篷,快步朝著馬車而去。
南宮楚儀在主賬門口站著,沉默的看著水墨在他眼前走過去。
侍衛這時才拿著斗篷過來:“殿下!”說著就要為南宮楚儀披上斗篷。
南宮楚儀擺手拒絕,轉身回主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