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又好笑又心疼,看著絲毫沒有大家閨秀風度的水墨,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她作為長姐,本該規勸妹妹。
只是水墨這般,她只感覺到心疼,哪里舍得責備和規勸。
“慢些吃,別噎著,先喝口湯……”
水清淺屏退了下人,親自上手給水墨添茶倒水。
水墨泡在浴桶里,吃飽喝足,長長吐出一口氣:“累死我了,好久沒有千里奔襲了。”
水清淺撫著她的秀發,坐在浴桶旁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墨兒,比起我,我反而更擔心你的身體,最多再有個兩三年,我就能站穩腳跟,家里,我就能夠照顧了。”
水墨懶洋洋的躺著,任由水清淺給她擦頭,嘴角還帶著笑意和滿足。
“姐姐,不用擔心我。對了,之前九歌說你院子里的人不干凈,現下如何了。”她岔開話題。
“都干凈了。”水清淺神情自若。
水墨看著自家姐姐,終于放下心來。
“姐姐,你想不想當國公夫人?”水墨轉頭,趴在桶沿,笑意盈盈看著水清淺。
院子里干凈,水清淺再也不用擔心隔墻有耳:“想啊,為了母親,我也要當這個主母!”
提及冷丹青,兩個人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為了母親?水清淺是想為冷丹青掙回她該有的體面吧。
“姐姐定然能如愿。”
“母親在天有靈,會保佑我們都平安的。”水清淺的樣子,像極了冷丹青的模樣。
水清淺從不過問水墨關于生意的事情,關于水墨自己的事情,無論是巔峰還是低谷,她永遠關心的是平安嗎,身體康健否,可吃飽穿暖?
她如一盞歸家的明燈,在水墨黑暗的前行路背后,為她照亮著歸途。
只要她轉身,就能看到家的方向。
從水清淺院子里出來已經是晚上了,若不是著急回去看灼灼,水清淺是要讓她夜宿的。
水墨剛出院門,就看到在門口恭恭敬敬等候的侍女:“水小姐!我家老爺夫人請您去前廳一敘。”
水清淺了然:“墨兒,我陪你一起去。”
水墨搖搖頭,溫柔的囑咐:“夜里涼,大姐有了身子,不宜多走動,回去歇著吧,過兩日我再來看你。”
侍女聽到水墨說水清淺有了身子,立馬懂事的請安道喜:“恭喜少夫人!”
水清淺笑道:“賞!”
水墨辭別了水清淺,前去前廳,冷嘯和蕭籮茵親自來了。
這倒是難得,兩口子竟然能一起出現。
水墨起身施禮并致歉:“國公大人,國公夫人!沒有去長輩院中問安,是我失禮了。”
蕭籮茵笑吟吟上前,握著水墨的手:“哪里的話,墨兒是貴客,我們又是一家人,是我們招待不周才是。”
冷嘯也面容和煦:“墨兒,可是帶了什么京中的消息?”
蕭籮茵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他就是這么個人,也不關心下墨兒用了晚膳與否。”轉頭繼續對水墨說:“墨兒,別見怪,你舅舅也是關心則亂,如今淺淺掌著府里中饋,京中一舉一動,也關系著淺淺的安排。我們是把淺淺當親女兒看的,做長輩的,我們要多留意,多指點。”
水墨對這種虛假的應酬素來不喜,但為了水清淺,還是笑著回禮:“晚寧公主鳳駕不日就要到,還請舅舅把別苑收拾妥當,公主會在金陵住上幾日,再啟程去瀾滄。因著還有瀾滄皇長子殿下,國公還要當心些安全問題,畢竟金陵也有不少人家的男人是在南境當兵,少不得有尋仇滋事的,可不能在江南出什么事情,免得陛下怪罪。”
“陛下放心,定然竭力。”冷嘯表著衷心。
水墨又回轉話頭:“大姐姐得了舅舅和舅媽如此愛護,我心里是放心的,只是今日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