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拓拔悠離開快半年了,這半年來,水墨一直派人關注著他的動向,只是去了宮里幾個月,消息時斷時續。
那日軒轅玨讓她看了密折,知道拓拔悠已重新拿回兵權,已經是北夷十大將軍之一,雖不似以前那般,畢竟也是重新回到這條路上。
拓拔悠帶兵的能力,仿佛是來自祖皇帝的遺傳,他母親是祖皇帝愛女,祖皇帝馬上得天下,能征善戰,是天之驕子。
紅寂笑容慢慢斂去:“小姐處心積慮,讓他重振信心,重拾兵權,是為何?”
水墨背著手,慢悠悠走著:“你會不知道?”
“小姐所圖甚大,只是他一個人,能改變什么呢。”紅寂是真不解。
“讓時間給你結果吧。”
“可是,小姐不擔心,他若是真的成為了北夷王,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草原王,大夏不一定擋得住,況且樓蘭不惜得罪大夏,也要和北夷結盟,我雖然極度痛恨那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光和手段,確實了得。”
水墨目光陰沉:“若不是他,那北夷的儲君,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才是真的可怕。”
“他可絲毫不遜色于北夷的儲君,甚至,他比儲君還要厲害。否則,也不會在年少就難掩光芒,讓幾位皇子聯手對付他,即便如此,也不過是讓他隱匿起來,絲毫未傷,小姐不會不知道,他,才是真的沒有弱點。”
“他若是有弱點,怎么和北夷儲君斗!”
紅寂雖不是天縱奇才,但是她是樓蘭王最寵的小公主,自小受帝王熏陶,天下沒幾個女人能凌駕于她之上,但是縱使如她,都看不出水墨的意圖。
“小姐若是想讓他們內斗,緩和北境的關系,這不過是飲鴆止渴,一旦他們任何一方贏了,后果都可能是大夏承受不了的。”
“我知道。”
水墨補充:“不著急,你且先關注著,到時候了,我定然會告訴你下一步,如今的形勢瞬息萬變,先等等。”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了。不過小姐在洛陽也太張狂了些,全天下都知道陛下金屋藏寵,大家都覺得你定然是下一個皇后,搞得水家的在天下各地生意興隆得不行,這幾個月把我累死了。”
水墨嘿嘿一笑:“不錯啊,你都覺得累了。”
紅寂給了她一個白眼:“不過二公子是當真不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上手快,處事決斷公正,很得人心。”
水墨搖搖頭:“生意的事情,只是讓他學會處世之道,變得稍微圓滑些,免得以后進入官場不能自保,他自己有自己的理想,我不想讓他為家族犧牲自己。”
紅寂難得感慨:“難怪水家能百年傳承,雖出了老夫人這樣的人,也不能動搖根基,每一代的掌印都是有大智慧且獨具慧眼啊。我猜想當年老太爺應該是看中了你,才不顧眾人反對,也要把掌印傳給你爹,他哪里是經商的料,不過是托你的福。水家祖輩的遺憾,就是沒能有一個靠山,以至于水家百年,始終算不得真正的名門望族,始終被人低看一眼。百年的遺憾,你一下子就達成了,你真是百年難出一個的天才啊。”
水墨聽她倒豆子一樣綿綿不絕的夸贊,眼里鄙夷:“你想問什么?直說吧,少來這套。”嘴上這么說,嘴角卻翹起來了,心里美滋滋的。
紅寂偷笑,順桿子往上爬:“你爹……在哪?”
“……”
“沒出息!干爹……也就是洛相,給他寫了信,他們兩居然還有自己的聯絡方式,估摸著現在應該在洛陽,我去瀾滄前,他會來金陵見我一面,也就這兩天吧。”
紅寂得意道:“這次,你得幫我!”
“干嘛?”
“逼婚!”
水墨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完樂得點頭:“行行行,我幫你,不過……我爹他對我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