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涼,水墨把灼灼裹得粽子一樣,這才心滿意足的溜進被子里。
灼灼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帶著不解和委委屈屈:“二姐姐,灼灼熱。”
“灼灼不熱。”水墨哄到。
有一種冷,叫姐姐覺得她冷吧。
“二姐姐,你困不困?”
水墨一下子來了精神:“二姐姐不困,灼灼想和二姐姐說悄悄話嗎?”
灼灼把小腦袋縮進被子,老半天才露出一雙眼睛來,臉頰粉粉的。
“二姐姐……可不許笑話灼灼。”
水墨興奮起來:“不笑話,二姐姐怎么會笑話灼灼呢。”
“小殊哥哥,想來咱們家……提……親……”一句話說完,灼灼小腦袋呲溜一下完全縮了進去,再不出來了。
水墨楞了半晌!
灼灼見水墨不說話,又呲溜縮出來,就看見水墨張著嘴似乎說什么,又似乎忘記了,傻傻愣在那。
“二姐姐!二姐姐怎么了?”
水墨搖搖頭,回了神。心里一股子酸澀就涌出來了。
慕容殊這兔崽子,竟然真打灼灼的主意了,雖然榛榛此前告訴過她灼灼和慕容殊來往甚密,但她還當灼灼年紀小,不懂男女之情,也就沒管慕容殊和灼灼來往。
如今這……
“灼灼告訴二姐姐,你喜歡他嗎?”
灼灼想了想,點了點頭。
得!水墨本就有事要去慕儀書院,這下兩件事可以一起辦了。
本來挺困的,可因為灼灼的話,水墨竟然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了。
她一會看看灼灼的被子,一會看看她的脈象。整個人不知怎么了,就是睡不著。
還有一股子想撕了慕容殊的沖動!
第二日她頂著兩個烏黑的眼眶,被紅寂好一番嘲笑。
半夏特意回來看水墨,看見她沒事了,這才默默的又回去了。
水墨瞧著半夏的背影,疑惑的看著紅寂:“半夏何時這般悲春傷秋了?”
“你差點就嗝屁了,還好意思說人家,你去洛陽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就跑來找我要消息,你別看她平時是個悶葫蘆一樣,心里對你惦記一點不少。”
水墨點點頭:“以后給她好好找個人家,這天天趴屋頂也不行啊。”
紅寂翻著白眼:“狼心狗肺!”
水墨追在后面辯駁:“我怎么就狼心狗肺了啊?我為她終身大事著想,我……我勞苦功高!”
“二姐姐怎么總想著把姐姐們嫁了呀?”灼灼努著嘴不解。
“除了你,都嫁了!”水墨一默,這別人都八字沒一撇,反而她的灼灼是最快要嫁人的。
“要不灼灼,晚點再嫁人?”水墨哭喪著臉。
“二姐姐孩子氣。”灼灼一副大人模樣。
“灼灼就是要嫁人,也要過兩年,我要等二姐姐和陛下寶寶生了,當了小姨再嫁。小殊哥哥,只是先來提親。”
水墨眼眶紅得不行:“灼灼,你是不是想讓二姐姐安心去瀾滄,才想著嫁人。”
灼灼低頭,聲音弱弱的:“不是……的……”
這小丫頭從來不曾撒過謊,一撒謊就露餡。
“不過二姐姐,我真是……想嫁給小殊哥哥。”灼灼聲音更低了。
臉上騰的起了一抹緋紅。
得!慕容殊這小崽子,她弄定了!
水墨哭喪著臉摟著灼灼:“去吃飯。”
紅寂在身后笑得肆無忌憚:“有人被偷家羅~”
水墨回身就是一掌,紅寂忙不迭騰空而起,水墨不管不顧施展輕功就追了過去。
“干嘛!殺人滅口啊!”
“讓你不給我看好灼灼,我撕了你!”
“有種你撕慕容殊去啊,偷你家的人是他,你追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