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水墨病殃殃的,真不像是和無欲做過什么,一群人根本不會放過她。
天哪!
水墨耳邊回蕩著君逸這兩個字。
其他的話尚且能忍,這兩個字,殺傷力簡直無法預估。
仿佛是獵人嗅到了獵物的味道,那種隱忍中夾雜著興奮,想要張揚又強自按下沖動,仿佛隨時都會厚積薄發,來一個驚天動地的舉動。
水墨把頭埋進被窩。
紫冷留下給水墨照看身體,其他人都被紫冷趕走了。
“小姐,你能別偷看我了嗎,我又沒說你什么?!弊侠渑渲幉?,頭也不抬的說道。
水墨掀開被子,聲音發虛的解釋:“當真就是,無欲給我除魔?!?
呵!還降妖呢!
紫冷雖沒說話,但是唇角似有似無那一抹笑,卻讓水墨更加害怕。
“真的!”
水墨辯解。
紫冷嘆口氣,一種被人強制要求要她信一般,發出一聲綿長的回答:
“我信!”
一字一句,似乎非常篤定。
可語調聽起來,仿佛就是在說:
我信你個鬼!
“紫冷……姐姐……”
哀求,試探……
“不是我多嘴,小姐也真該留意些,這剛出洛陽,大皇子殿下看您的眼神就不清不楚的,這才回了金陵,就衣衫不整和柳無欲共處一室,我就是有三頭六臂,我這也辟不完謠啊。”
紫冷索性放下手上的藥材,開始教育起水墨。
“且不說姐妹們怎么想,這還被君逸看見了,他又是個慣多嘴的,他與紅寂那兩人,上下牙那么一張一合,整個江南都能傳你做了姑子,又和和尚好上了?!?
水墨不禁有些瑟瑟發抖起來:“不……不至于吧?”
“呵……不至于……那咱們家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二哥,是怎么知道你與陛下的事的?咱們家只在閨閣的四小姐,為何還等著你與陛下的寶寶。這兩人指不定說得多繪聲繪色呢,還不至于?!?
這,這,這……
“再說了,陛下如今這般把你放在心尖尖上,若是知曉了這些事情,那估計氣得整日不睡覺處理朝政了,你于心能忍嗎你?”
水墨搖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往后去了瀾滄,沒人管著你,飛鳥又是個火上添油的,你可收著點性子,我是后宅圣手,不是救火圣手,在江南尚且能救上一救,遠在幾千里之外,如何救你,?!?
水墨委委屈屈的點頭。
“好了,快些睡吧,脈象無礙,就是需慢慢溫養,這一路去瀾滄,你可得仔細溫養,再不能亂來,瀾滄可沒有無欲,也沒有我,真走火入魔了,怎么保護公主?!?
今夜紫冷這一句句的,全砸在水墨七寸上。
“紫冷,你與飛鳥在一起這段時間,學會不少啊。”
紫冷一愣。
“小姐是說?”
“我這次不帶你去瀾滄,你心里可有怨氣?”
紫冷猶豫了一瞬,搖搖頭:“不曾。”
水墨笑了。
還說不曾,那表情都要成怨婦了。
“飛鳥不會醫術,劍術也沒有半夏厲害,算術更是白芷的萬分之一都沒有,經商之能遠不如紅寂,可你知為何我只帶她一人去瀾滄嗎?”
紫冷有些好奇,認真的搖搖頭。
“她擅長揣摩人心,所以我特意把她送去洛陽三年,皇親貴胄遍布的地方,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容不得半點有誤的地方。你隨我在宮里這般久,你可知為何貴妃從未對我下過死手嗎?!?
紫冷楞了。
不曾下死手?
那,那日繡房是怎么回事?
是因為陛下百般維護?
水墨一眼看透:“她主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