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九梟只是輕輕地吻下白景妍,就赫然站起身。
他板著臉,用那種高不可攀的語氣叮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看望你媽。今天早上十一點,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此時,戰(zhàn)九梟恢復(fù)狂傲陰寒的表情,他又是那個南城的混世魔王。
“好?!卑拙板諗炕厮械漠悩忧榫w,收拾好急救箱。
她換掉身上沾血的白裙子,重新地補(bǔ)妝,掩蓋住自己哭過的痕跡。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戰(zhàn)九梟下了樓,直接去醫(yī)院,并沒有再做早餐。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
早上兩人親密的交談的場景,好似只是黃粱一夢。
白景妍剛走到病房門前,就聽見傳來杜美娟尖利的挖苦聲。
“溫如蘭,你不是很清高嗎?現(xiàn)在你養(yǎng)出的女兒居然下賤得去當(dāng)別人的情婦?!?
溫如蘭焦急地反駁道,“你胡說,我不會信你的。阿妍告訴我,她和戰(zhàn)九梟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
“你們都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的女兒給人家戰(zhàn)少提鞋都不配。他可是我們的都督的外孫,白景妍能當(dāng)他的女朋友?白景妍就是哄著你,你居然也信,真是個蠢貨?!?
“你出去,我不想聽你說話?!?
“我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想讓你再當(dāng)個笨蛋。當(dāng)初你要換心臟,白景妍去景園下跪哀求戰(zhàn)九梟救你,答應(yīng)跟他一年。否則你認(rèn)為誰能幫你找著rh陽性血的心臟,還是外國人?!?
“你”
杜美娟趾高氣揚地逼問,“若你女兒真的是戰(zhàn)少的女友,那你生病那么長時間,戰(zhàn)少為什么不來看你?”
溫如蘭辯解道,“阿妍告訴我,戰(zhàn)九梟工作太忙,他有空肯定來看我?!?
杜美娟放聲大笑起來,“戰(zhàn)少是身份多么尊貴的人,別看他是紈绔子弟,背地里不知是多少產(chǎn)業(yè)的幕后股東。他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你的女兒只是人家眾多情婦中的一個,他怎么可能來看你”
杜美娟的話說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白景妍氣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率先地推開門氣勢洶洶地走進(jìn)去。
她冷著臉朝著杜美娟呵斥道,“上次你把我媽氣得心臟病犯了,她差點就要出事?,F(xiàn)在她剛做完心臟移植還不到一個月,又來激怒她。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杜美娟見著白景妍,仍擺出那張驕橫的神情。
她涂著艷紅色的指甲油的手指著白景妍,橫眉冷嘲道,“哎呀,小賤人你來了。”
白景妍顧忌母親需要靜養(yǎng),她并不想當(dāng)著母親的面和杜美娟吵架,盡量壓制著怒火警告道,“杜美娟,你出去。”
杜美娟雙手插在腰間,高高地仰著頭盯著白景妍。
她尖酸地挖苦道,“你是怕我捅出你當(dāng)戰(zhàn)九梟情婦的事?你再怎么說都曾是白忠仁捧在手心的公主,若他知道你淪落成這樣子,他肯定死不瞑目。”
白景妍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的父母。
她脾氣跟著上來,上前扯著杜美娟的胳膊,強(qiáng)硬地命令道,“你走,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杜美娟扭回頭朝著溫如蘭挑釁道,“我說的話,你信了吧?你還是高級教師,自己的女兒都是情婦,你有什么資格為人師表?我瞧不起你?!?
杜美娟的話就像是無形的巴掌落在溫如蘭的臉頰,火辣辣地疼起來,再加上最近她聽了不少閑言碎語。
溫如蘭痛心地看向白景妍,右手死死地揪著病服追問道,“阿妍,今天你和我說老實話,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白景妍不敢得看著母親的眼睛,舍不得欺騙母親。
杜美娟興奮得揮舞著雙手,添油加醋地說,“溫如蘭,你看見了吧?你的女兒都不敢地告訴你真實的情況?!?
溫如蘭眼眶微微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