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覺得對不起丈夫,更內疚女兒因為自己的病情去依附男人。
情婦和女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定定地看著白景妍,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哽咽,“阿妍,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母親銳利的目光下,白景妍心口堵得慌。她艱難地開口說,“媽,事情不是這樣的,我”
“你不用多解釋,我只想知道你和戰九梟是什么關系?阿妍,我不準你再欺騙我,否則我寧愿自己死了。”
“媽,你不要胡說。”
“我的女兒居然去當情婦,日后我怎么向你爸交代?倒不如當初就走了,一了百了。”
“媽,我”
白景妍想開口說一些假話來安撫母親,但她的喉嚨就像是被灌了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只能干著急地站在原地,如熱鍋上的螞蟻。
杜美娟得意洋洋地站在旁邊,火上澆油道,“溫如蘭,要我是你,倒不如死了,害得女兒賣身為自己續命”
“你說夠了嗎?”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雷霆之怒。
戰九梟猛地推開門,邁著沉穩的步伐,氣宇昂然地走進來,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皇,不容直視。
杜美娟看見戰九梟走出來,楞在原地。
但她在市場上摸爬滾打二十幾年的人,臉色變得飛快。她立即換上殷勤的表情,討好地笑道,“戰少,您來了。”
戰九梟偏頭冷冷地睨著杜美娟,目光如刀,他聲音更是冷得滲著冰塊,“剛才我在外面聽見你說的話了。”
杜美娟頭皮一陣陣發麻。
她是摸清白景妍和戰九梟的包養關系,才敢得來理直氣壯地刺激溫如蘭,也斷定戰九梟不會為了一個情婦為難她。
倒沒想到戰九梟居然會來探望溫如蘭。
她往下頭,謙卑地鞠躬道歉,“戰少,我冒失了。”
戰九梟薄涼地嗤笑,“整個南城的人都清楚,我戰九梟從來不原諒犯錯的人。看來你覺得自己的寶貝外甥在里面過得太舒坦了。”
杜美娟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再想起自己的外甥杜牧笙的遭遇。
前段時間,她去探望杜牧笙,每次他都是鼻青臉腫,身上有著各種傷疤,慘不忍睹。
因為杜牧笙得罪過戰九梟,他下了命令,讓人在監獄打他,讓他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