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天晚上,戰九梟就夢著了白景妍。
她清純姣好的臉龐,春光明媚的笑容,雪白嬌嫩的肌膚,以及那淡紫色的吊帶。她就像是一只妖精般纏住他
戰九梟從夢中醒來,夏汗浸透了全身,連忙跑進洗手間沖洗。
這時,床頭的電話嘟嘟的響起來。
戰九梟關上花灑,圍著浴巾走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趙思雅焦急的聲音,“凌南在別墅消失不見了,他有沒有告訴你逃跑路線?”
他頭發上的水珠沿著發梢往下滴落,落在深藍色的床單,瞬間變成了黑色。
趙思雅見他不應聲,又沉聲說道,“九梟,你還是凌南最好的兄弟,難道你愿意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遠大前程嗎?”
水珠一滴又一滴落在床單上,印出了一大片黑色。
戰九梟平靜地開口應道,“凌南已經年滿18歲,他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任。”
“你外公親自指定凌南和珈宜的婚約,你想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愿?”
“我更希望他們都能幸福,無論是盛凌南,還是珈宜。”
“哼,難道你不想給自己家人報仇?當初傅老就想通過聯姻來為你鋪路,現在你為了私情放棄謀劃,不僅傅老無法原諒你,估計她們在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
“盛凌南搭著班車前往了費城,他會暫時住在我的朋友家里。”
戰九梟走到黑色的衣柜前,鏡子里倒影出一張陰驁幽冷的臉,漆黑的瞳孔燃起了怨恨的怒火。
仿若從阿鼻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趙思雅滿意地回道,“你放心,我會保守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以及你對白景妍暗藏的欲望。”
戰九梟覺得有一桶冰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全都都冷透了。
他冷聲反譏道,“趙阿姨,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兒子,以及自己的丈夫。”
一招致命,趙思雅氣得大口地喘著粗氣。
說著,他決然地掛斷電話。
他戰九梟絕不容任何人來欺壓自己。
即使對方是自己的長輩。
他重新上床,卻再也沒有丁點睡意,直至熬到早上五點鐘。
他索性爬起來,踩著山地車到處溜達,誰知就溜到白景妍的樓底下。
其實,他只是來過這里一次,卻記得無比清楚。
八樓的燈亮了起來。
他拿起放大鏡看上去,恰巧看見白景妍走到陽臺,身穿著淺藍色的睡衣,小小的身影在陽臺回來地忙碌起來。
她正拿著水壺澆灌著花,然后走進去再不見人了。
于是戰九梟騎著車順便買好早餐,又回到門口等著。
等了約莫一刻鐘,白景妍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忙得都沒有扎好頭發。
烏黑的頭發松散開來,隨著她的跑動,舞動起好看的弧度。
她匆忙得看都沒看他一眼,疾步要從他身邊跑過去。
戰九梟騎著自行車追上去,抬手重重地拍下她的腦袋喊道,“白景妍,你不僅耳朵不好使,就連眼睛都是瞎的。”
白景妍疼得捂住后腦勺,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大起來。
她驚訝地問道,“戰九梟,你在怎么在這里?”
戰九梟停下車子,回頭看著白景妍,肆意地笑問,“這里又不是你家,我不能來嗎?”
“你別打岔,我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反正我不是來等你。”
“那你到底來干嘛?”
“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干嘛?”
白景妍給他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他,邁著大步往公交車站跑去。
戰九梟蹬著自行車不急不慢地跟在旁邊,他逗趣道,“哎,不如你坐我的自行車,我搭你去學校,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