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白景妍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冷汗將睡衣都侵濕了。
臨睡前,她不經意間看見盛凌南發生車禍的照片,就夢見他發生車禍的畫面。
她心有余悸地起身,拿起水杯來到落地窗前面。
深夜時分,港灣仍亮著燈光,時不時有船鳴笛的聲音,反而更顯寂寥了。
“嘟嘟?!?
鈴聲突兀地響起來,白景妍走向床頭柜接通電話。
“喂?”
一個大提琴般低沉性感的男聲響起,“白景妍,你快點給我過來?!?
白景妍聽出這是許熠的聲音。
她淡漠地應道,“不經過允許,我不能出門半步?!?
許熠不耐煩地回道,“我讓保鏢護送你過來?!?
“現在夜深了,我不想出去?!?
“你再不出來,就快要鬧出人命了。”
“這與我無關。”
“要不是戰九梟護著你,你早就被趙思雅生撕了。他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翻臉不認人,實在太狠心了吧!”
白景妍低頭看下腳,狠心地拒絕道,“他對我好都是別有所圖,他戰九梟不做無利之事?!?
許熠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罵道,“當年你差點殺了他,傅老只有他一個外孫,惱怒得要把你送進牢子里。戰九梟在重傷的情況下,急得差點要跪下來哀求傅老,最后老人家才放過你。戰九梟確實欺騙過你,但他并不欠你什么?!?
白景妍緊咬著拳頭,克制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
牙齒鑲嵌進肉里,火辣辣地疼起來。
她顫抖著聲音回道,“可我們都背叛了盛凌南,現在他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也許一輩子都要成為植物人,即使他醒了,右腿都會癱瘓?!?
電話那頭傳來許熠怒吼聲,“我不管你怎么想,你不愿意來,我就讓人把你綁過來,不然就要鬧出人命了?!?
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切。
白景妍明白她不想去,許熠都會強迫她過去。
既然反抗沒有任何作用,只能主動去承受。
她不得不妥協地回道,“好,我換下衣服,就跟保鏢過去?!?
白景妍掛斷電話,打開衣柜,快速地換了一條碧藍色的長裙。
再打開門,外面站著阿木,還有其他兩個保鏢。
阿木微低著頭,難為情地開口說道,“白小姐,請你跟我們走?!?
“好?!?
白景妍跟著阿木走出君臨。
時隔半個月,她終于能走出家門,就像是被關在牢籠已久的鳥兒,有點吸引。
外面的花草是喜人的,路邊的人是喜人的,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平日里,阿木開車都是不疾不徐的,現在他把車子開得飛快。
路邊的景色不斷地往后退去,車子開進了景園,在上次的聯排別墅停了下來。
阿木恭敬地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景妍下了車,再跟著阿木上了五樓,進了一個套房。
房子里擺放著各種運動的機械,一看就是健身房,往里走看見有個拳擊臺。
遠遠就聽見許熠急切的叫喊聲,“你們別再打了,快點停手。”
白景妍走近后,看見臺上站著三個人,一個戰九梟,一個許熠,另外一個看上去有點眼熟。
她猛地想起來他正是把舒寒壓在身下的男人。
戰九梟和男人的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的,但兩個人都是嗜血的眼睛,就像正在生死爭斗的瘋狂的野獸,恨不得活生生弄死對方。
此時,戰九梟掄起拳直往男人的臉擊去,男人敏捷地躲閃開來,抬腳重重地踢過去。
戰九梟也抬起腿踢上去,硬碰硬發出“嘭”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