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挺可憐的。”
宋梓謙又扯著白清芷來到一位四十歲的中年婦女的病房。
婦女瘦得骨瘦淋漓,眼睛凹進去,顴骨凸出來。
有點像是外星人。
宋梓謙板著臉繼續訓斥道,“這位林阿姨是肝癌晚期,切除了一大半的肝臟。”
白清芷淡漠地問道,“她要活著的理由呢?”
“兒子,今年要參加高考了,她希望能知道兒子的成績。”
“真是個慈母呢。”
宋梓謙拉著白清芷來到了幽靜的樓梯角落。
他語重心長地勸道,“現在的醫療手段先進了很多,不少人通過積極配合治療康復的,你不要太悲觀。”
白清芷從包里面抽出香煙。
她剛想要點著,宋梓謙就奪走了。
他嚴肅地警告道,“你不準抽煙。”
“哈哈。”
白清芷放肆地大笑起來,笑得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宋梓謙隨之沉下臉。
白清芷放肆地摟住宋梓謙的脖子,朝著他的耳朵吹熱氣。
她嫵媚地調侃道,“宋梓謙,你這么關心我,難道你喜歡上我了?”
宋梓謙甩開了白清芷的手,淡冷地說,“我第一次遇見你時,你躺在我哥的床上。”
他的話不重,卻透出里面深意。
白清芷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輕撫著,宋梓謙白皙的臉頰。
她妖嬈地笑道,“坦白說,你哥的技術挺差勁,不知你有沒有比他更好點?”
宋梓謙的臉色氣惱地漲紅起來。
他那張清淡的臉露出怒色,嚴厲地呵斥道,“白清芷,不準胡說。”
白清芷仔細地端詳著宋梓謙,看著他的臉頰紅成一坨,耳根也紅了。
她湊到宋梓謙的耳根,低聲說道,“你不會還是處吧?我逗上幾句就面紅耳赤。”
宋梓謙往后退了好幾步,就像是躲避著妖精的唐僧。
他抓著緊扣的襯衫上領口,輕咳嗽一聲。
宋梓謙鄭重其事地說,“白清芷,你是我的病患,我希望自己的病患都能康復出院。”
白清芷仰著頭神氣地說,“那我就換個主治醫生。”
“為什么?你不想活下去?”
“黑粉罵過,我這種人活著,只是浪費空氣和食物,早死早超生。”
“既然她們是痛恨你的,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你沒有必要在乎她們的話。”
“那我應該在乎誰?”
“愛你的人,你的親人。”
白清芷斜睨著宋梓謙,平靜似水地陳述道。
“我媽在一個星期前走了,我爸和我斷絕了父女關系。那怕我做手術都找不著簽字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