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見戰九梟離開,那顆高高懸掛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來。
盛凌南冰眸閃過狠厲之色,一字一句道,“戰九梟已經懷疑你了。”
白景妍不安地緊握成一團。
她微蹙起眉說,“白氏和凱悅剛簽完合同,才得知凱悅幕后的老板是戰九梟。”
“其實真正的掌舵人應該說是戰震山。”
“他是戰九梟的父親?當初不是說,他飛機出事去世了嗎?”
“當初飛機墜入大海,找著傅弘意和她的女兒,而戰震山失蹤不見。戰家尋找了好幾年,都找不著人,最后戰老親自宣布兒子去世,注銷戶口。”
“事實上,他沒死?”
盛凌南凝重地點頭,“在五年前,他出現在戰老的八十歲大壽,大家都震驚不已。”
白景妍想起戰震山那張丑陋不堪的臉,還有那雙陰鷙駭人的眼睛。
她光是想著,就心底發寒。
白景妍幽幽地嘆息一聲,“戰家肯定要掀起一陣奪權風波。”
“本來戰爺爺最欣賞戰震山,但他百年后,戰震山隨后車事故消失不見。戰老掌控住戰家,由大兒子戰鶴山掌管通訊和高科技,三兒子掌管房地產,而小女兒掌管娛樂行業。”
“聽說戰老并不喜歡戰震山。”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他們父子奪權,肯定有隔閡。現在戰老可能人老了,心變軟了,而戰震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可能是出于彌補的心態,他把金融行業交給戰震山。”
“你信嗎?”
白景妍輕蔑地冷笑出聲。
在法院上,她的小叔被宣判死刑,他仍在辯解,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
還揚言就算是化作鬼,都要來糾纏白景妍。
惡人只會更壞,絕不會輕易變成好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哄人的話。
白景妍扶著額頭感嘆道,“以前戰九梟想著回京都報仇,現在算是求仁得仁。”
盛凌南斜長眼角閃現著凌冽之光,“現在戰九梟又要娶宋玉姝,算是為奪權再加上一份籌碼。”
白景妍心微微刺疼下。
但她理智地分析道,“現在三權鼎立的平衡打破了。”
“這些年來,戰鶴山的權勢最大,而戰善山為人中規中矩,而小女兒戰悅兒最得戰老的疼愛。不過最近戰老經常帶著戰九梟在身邊,看樣子像是當繼承人來培養。”
“戰家其他人肯定不會同意。”
“戰九梟離開戰家整整十五年,誰都不愿意他來撿大便宜。”
“看來他的處境很危險吧!”
盛凌南點頭回道,“一直以來,戰氏家族都有著優勝劣汰的傳統,為了奪權往往會兄弟相殘,甚至父子相斗。”
白景妍冷聲,嘲諷道,“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戰老對戰九梟的偏愛,看似將他推倒高位,但高處不勝寒,尤其根基還不夠穩固,那些伯叔都想著法子,將他推下萬丈深淵。”
“他真是有個好爺爺。”
盛凌南握住白景妍的手,勸說道,“阿妍,我不愿意你受到危險。”
白景妍半垂著眸子,“你放心,我并不想再和戰九梟有任何的瓜葛。”
“這幾日,他讓人去南城查你的事。”
“即使他查出來,也改變不了結局。我和他之間有著殺母之仇。”
白景妍目光堅毅,語氣冰寒。
她和戰九梟的結局,在五年前就注定了。
醫生和護士走出來,欣慰地笑著說,“縫合手術已經做好,等麻醉藥效過后,孩子就會醒了。”
白景妍禮貌地感謝道,“多謝了。”
醫生推了眼鏡,叮囑道,“孩子陷入昏迷之中,他驚恐地喊著,我什么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