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洗刷一番后,想起白景妍這個叛徒。
昨晚她把自己出賣給厲奕,又氣又惱地給白景妍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清冷的男童聲,“舒阿姨,早安。”
舒寒聽著孩子的聲音,原本郁悶的心情逐漸消散。
她不由地放低聲音,笑著問道,“奕之,你怎么起得那么早?”
白奕之在電話那頭義正言辭地回道,“現在已經早上七點鐘,不早了。”
“小孩子要多睡點覺,那樣更利于健康。”
“科學研究表明,四歲的孩子正常休息時間是八—九個小時。我晚上十點睡覺,早上六點半起床,午覺一個小時,我睡得已經很多。”
“奕之,你真聰明,你在干什么呢?”
“我正端早餐給媽咪,她昨晚工作到兩點鐘才睡覺,您能晚點給她打電話嗎?”
舒寒聽著心都軟下來。
心里更是羨慕不已。
她想起了那個流掉孩子,已經成型的六個半月的男胎。
若是他能健康地生下來,現在應該也有五歲。
她的孩子會不會也像白奕之那么聽話懂事,也許會頑皮點。
她也是很歡喜的。
舒寒想起了往事,覺得心就像是有一顆石頭沉甸甸地壓住。
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舒寒抑制情緒回道,“好,我等會再打。昨晚我給你帶了禮物,但你已經睡著,我把禮物放在沙發上。”
白奕之彬彬有禮地回道,“我很喜歡那只機械狗,謝謝舒阿姨。”
“叫我干媽。”
“好的,干媽。”
“親我一下。”
“干媽,我已經四歲半,不能隨便親別的女人,也不能隨便被被人親了。”
舒寒打趣著問道,“那你打算親誰啊?”
白奕之義正言辭地回道,“我的未來的妻子。”
舒寒忍不住笑起來打趣,“小子,這么小就有擔當,日后誰當了你的妻子,也是福氣。”
掛斷電話后,她不愿意再呆在房間,隨意地換上杏黃色的t裇,搭著一條牛仔褲。
頭發胡亂地扎在后腦勺,就起身準備趕去協和醫院。
剛走出門,厲奕的貼身保鏢—黑子,就畢恭畢敬地說道,“太太,厲少讓我送你去醫院。”
舒寒沒好氣地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太太,希望您不要讓我太為難。”
“好吧!”
舒寒無奈地妥協。
若是她不同意,厲奕根本就不會讓她出門。
表面上是看守她,實際上監視她。
早上的醫院尤其多人,明明是人來人往,卻給人一種寂寥清冷之感。
舒寒站在病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
這時,病房的門從里面打開,一個長著張圓潤臉的女人
走出來。
她見著舒寒,臉色瞬間變了,橫眉冷目地質問,“誰讓你來的?這里不歡迎你。”
舒寒將手中的保養品遞過去,討好著說,“韓阿姨,我能看下韓晨嗎?”
韓母尖酸刻薄地譏諷道,“你可是厲家的大少奶奶,我們高攀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