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家圍著整座山建立起來,各家都有屬于自己的獨門獨院的別墅。
戰震山居住的別墅是六層樓,意大利建筑風格,魁巍莊嚴中充斥著基督教的色彩。
戰九梟開著車子進入別墅,管家早就守候在門前,滿臉肅穆,還有點忐忑不安。
管家快步迎上去,眉毛皺成兩條黑色毛毛蟲。
他語氣沉重地說,“小少爺,老爺正在發脾氣,等會你說話要小心點,千萬不要惹怒老爺。”
戰九梟高冷地頷首回道,“知道了。”
“生病不利于老爺的病情恢復,最近他經常夜里咳嗽個不停,食欲差,吃不下什么”
“他一直不都是這樣嗎?他咳嗽了十幾年,怎么不見他咳嗽死了。”
管家在戰家工作了一輩子,深受到門第階級的熏陶,又畏懼于戰震山陰驁狠厲的性子。
他蹬著粗壯的短腿,緊跟著戰九梟驚恐地勸說道,“小少爺,你千萬不要那么說。老爺發脾氣了,受罪的又是你。”
戰九梟似乎還能感覺得到后背的肉炸裂開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從后背蔓延到了全身。
疼得身體都在劇烈顫抖起來,整晚都睡不著覺。
戰九梟不屑地冷哼一聲。
管家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爺讓你去書房。”
戰九梟推開沉重的紅木門,只見里面只開著臺燈,整個屋子的光線陰暗灰森。
管家打了個哆嗦,如履薄冰地再次勸說道,“小少爺,你一定不要激怒老爺,知道了嗎?”
戰九梟不置可否,邁著大步往里走去。
門從外面緩緩地關上,偌大的書房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戰震山背對大門,坐在輪椅往外看去。
外面正是烏云密布,黑沉沉的天空,仿佛在戰震山周圍彌漫的黑氣。
戰九梟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慵懶地坐在旁邊的沙發,淡漠地問道,“你叫我回來,有什么事?”
散漫之中帶著矜貴與冷傲。
戰震山旋轉過輪椅,滿臉陰鷙地看向戰九梟陰森森地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是指哪個方面?”
“聽說你已經把那兩個孩子接走?”
“他們是我的孩子,自然要待在我的身邊。”
“他們只是那個女人生下來的野種,根本不算我們戰家種。”
戰九梟劍眉往下壓,一道寒光掃向戰震山,霸道得不可一世地說道,“寶兒和奕之是我戰九梟的孩子。”
戰震山怒不可遏地盯著戰九梟,暗啞的聲音艱澀而鋒利。
“你瘋了是吧?你和宋玉淑大婚在即,你竟然要認回那兩個野種。”
“我再次和你強調一遍,他們是我的孩子,若下次你再說他們是野種,休怪我不客氣。”
“難不成你還想要揍老子不成?”
“你放心,我再癲狂都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有比打你更狠毒的法子。既然你不認你的孫子,那么也沒必要再認我這個兒子。”
戰震山難以置信地看向戰九梟。
這五年來,戰九梟簡直就是把他當作天,唯命是從。
他羞惱不已地訓斥道,“你給我跪下去。”
戰九梟徐徐地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薄唇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你又想用所謂的家規來懲罰我?”
戰震山握緊手中的鞭子,冷狠地命令道,“我讓你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