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好半響,感覺到溫夏手上在逐漸用力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寬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行了你別再抓我了,手都被你捏痛了,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這次就聽你的好了。不過要是再被我發現,有類似的情況的話,我可不會再這么好說話了。”
因為謝藝了解溫夏。
所以她妥協了。
可一旁的祁政銘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被溫夏嘴角的那抹笑,給深深刺痛了心臟。
他握緊的雙拳愈發的用力,每一根猙獰的青筋,都好像代表著他此時的滔天怒意一般,交錯的盤結在手上。
而在一踏出103病房的那刻,祁政銘就像是隱忍到盡頭那般,暴怒無比的砸向了身旁的墻壁上,甚至在骨節處被砸的鮮血淋漓了,他都還跟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只死死的攀附著墻壁,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謝藝雖然在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時,心跳隱隱的落下了一拍,可祁政銘現在會有這樣的反應,卻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所以她并沒有感到很奇怪,只是遞了張紙巾過去:“剛剛溫夏說的你也聽見了。”
“她已經不想再跟顧潯洲鬧是非了,而安安靜靜的跟他結束,或許才是最適合溫夏的。”
“可你忍心嗎?”祁政銘突然轉過了身來,暴怒無比的看著她,低吼道:“看到溫夏姐這樣,你不心痛嗎!?”
“更何況顧潯洲那個混蛋,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還有什么做不出的?”
“要說他會甘愿放溫夏姐離開,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不信這種騙小孩的鬼話!”
看著祁政銘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那般,一向以笑示人的臉上,此時全然是如同爆發的活火山那樣,足以焚燒一切的怒火。
再加上他的那些質問,謝藝就此沉默了下去。
按照她對顧潯洲的理解,確實,他不是會輕而易舉放開溫夏的那種人。
可謝藝雖然脾氣火爆,能力卻也非常有限,她清楚的知道,光憑自己,沒辦法解救溫夏。
而剛剛在病房里,也不僅是對溫夏的妥協。
更多的,是她對自己的妥協。
盯著祁政銘看了好一會兒后,謝藝突然覺得,或許他才是能拉溫夏一把的人。
于是她猶豫了一會兒,帶著幾分探究的說道:“那你現在想怎么辦?跑去拉著那個小三去婦產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