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diào)奢華的勞斯萊斯緩緩的,停在了一棟雙層的歐式別墅外。
雖然溫夏是迫不得已跟顧潯洲,來到他的私人別墅的,可一想到自己,即將要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后,心尖還是忍不住有些發(fā)顫。
不過顧潯洲這處私人住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此時一眼望去,整棟豪華的別墅全然隱匿在一片夜色中,不見一絲光亮。
顧潯洲先行下了車。
只見他邁開一雙修長的腿,兩三步就走到了別墅的門前。
而在嫻熟無比的輸入一串密碼后,隨著門上智能鎖發(fā)出的“叮咚”一聲,木質(zhì)的防盜門緩緩的自動開啟。
溫夏看著顧潯洲的身影緩緩走了進(jìn)去,緊接著,別墅內(nèi)便亮起了燈來,一片的燈火通明,周圍的黑暗都給驅(qū)散了不少。
她頓了頓,緊隨其后的走了進(jìn)去,然后急忙的在里面,找尋恒恒的身影。
可溫夏環(huán)視了屋內(nèi)整整一圈,都沒見著他的半個身影,在無可奈何下,只好對著顧潯洲問道:“恒恒呢?你不是說會讓我見到他嗎,為什么我沒看見他?他在哪里?”
看著溫夏無比焦急的模樣,顧潯洲緊蹙的眉,終于緩和了幾分。
但他的語氣卻仍舊寡淡:“現(xiàn)在還在我媽那里,要是你實在想見的話,我等會兒就讓人帶他過來。”
這個點了,恒恒在家的話,早就已經(jīng)睡了。
顧潯洲再把恒恒帶來這里,又有什么用?不怕吵醒他嗎?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溫夏,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難看,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顧潯洲你這樣有意思嗎?”
“強(qiáng)行的把我從工作的地方,帶到了你的私人住宅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溫夏頓了頓,有些不解的看向顧潯洲,像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可你為什么要用恒恒的事來騙我?”
“我在哪里工作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顧潯洲看著溫夏充滿了質(zhì)問的目光,眼底暗流涌動,可最終卻也只是發(fā)出了極低的一聲輕笑。
他捏住了溫夏的下巴,滿是嘲意的反問了一句:“我是你的老公,你說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
“只要你一天沒跟我離婚,那你溫夏就一天不能脫離我的掌控,更不能隨便到那種地方去,不僅掉你自己的價,還拉了我的臉面。”
下巴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溫夏眼淚都要出來了,可讓她真正覺得不能接受的,卻是顧潯洲羞辱性的話語。
他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說她掉價?
她丟了他顧氏集團(tuán)掌權(quán)人的臉面嗎?
顧潯洲盯著溫夏看了好一會兒,才好像覺得沒趣一般,松開了桎梏住她的大手,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撥通了手里的電話。
隨后,他沒有再理會溫夏,而是自顧自的脫了外套,然后去二樓的臥室里洗澡。
看著顧潯洲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臥室,溫夏垂了垂眼眸,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然而就算她現(xiàn)在想要離開這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說現(xiàn)在這個點,根本找不到肯接單的滴滴打車,就連她現(xiàn)在的雙腿,都好像跟灌了鉛似的,挪動一步都極其困難。
溫夏再一次的感到了無力。
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她永遠(yuǎn)都無法真正強(qiáng)硬起來。
無奈的感覺在這一刻充斥了溫夏的身心,像接連不斷朝她席卷而來的浪潮一樣,將她本就不甚牢固的心防沖垮。
但溫夏不能讓自己就此墮落下去,于是,她強(qiáng)行打起了精神,一把抹去了眼角懦弱的淚水,好似鼓舞自己那樣自言自語的說道:“溫夏,振作起來!”
“你還有恒恒呢!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恒恒,你也要堅強(qiáng)下去!不能就這么被打垮!”
設(shè)想到這會兒可能正在搖籃里,睡得香甜的小人兒,溫夏的內(nèi)心就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