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他們現在被柳辛茹堵在了露天餐廳的入口處,而隨著柳辛茹愈發高昂的聲音,過往的路人也越圍越多,站在遠處對他們指指點點。
柳辛茹顯然也不喜歡被人當猴看,于是囂張的氣焰弱了幾分,但還是趾高氣昂的說道:“可這也要講一個先來后到吧!”
“要不這樣,我把錢雙倍付給你們,你們把位置讓給我,正好我家名下有一所五星連鎖酒店,報我的名字,絕對不會虧了你們!”
祁政銘倒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被氣的只能冷笑。
不過有人卻比他更按耐不住。
只見謝藝一把拉開了祁政銘,朝著柳辛茹上前了兩步,不偏不倚的對上她的視線,然后滿是嘲諷的反問道:“要是我們不愿意呢?你要來搶嗎?”
“還是說你真的很需要這么一個位置,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施舍給你。”
“你!”柳辛茹氣急的瞪大了眼睛。
可面對高她半個頭的謝藝,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不過謝藝直接把她說得好像是,路邊流浪的貓貓狗狗、成天乞憐那樣,卻也實在是太損了。
而一旁的葉雪心見形勢越來越無利,也只好咬了咬牙,上前拉住了柳辛茹。
“辛茹,算了吧,我們爭不過的,而且……你看看那是誰?”葉雪心輕聲的對柳辛茹說著,不露痕跡的瞄了一眼溫夏。
柳辛茹原本是沒注意到溫夏的,她一顆心只在該怎么搶回餐位上。
可在聽見葉雪心這句話后,柳辛茹的視線,也順著她看的方向投了過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溫夏身上。
當看見溫夏那張雖然清寡了些,可即使是素面朝天,也依舊有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時,柳辛茹的內心其實是“咯噔”了一下的。
溫夏怎么會在這里?難道說顧潯洲也在?可顧潯洲最近不是傳言說,已經要和她離婚了嗎,怎么還會帶溫夏來這種地方吃飯?
柳辛茹的性格的確是囂張跋扈了些,基本上只要知道她行事風格的人,都不會輕易來找她麻煩,可她卻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對于顧潯洲,她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也許別人不知道顧潯洲的性格,但柳辛茹卻是無意中見過……所以她即使是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去招惹那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顧潯洲,那就是一個閻王般的存在。
考慮到這一點,柳辛茹就算心里再有氣,也不敢再對溫夏怎么樣,只好握了握手,強行把火氣給壓了回去,然后沉著一張臉,冷哼道:“算了,不跟你們爭,我柳辛茹才不屑這種,連一星評級都沒有的垃圾餐廳呢!”
雖然話是那么說,可周圍那些路人聞言,卻是紛紛投來了戲謔的眼神。
而臉色本就難看得好像活吞了一個蒼蠅似的柳辛茹,在接收到周圍那一道道嘲笑她的目光后,更是氣憤無比的攥緊了拳,那一雙顧盼流連的美眸里,也盡是怨憤之意。
可她還是不得不轉身離開。
“原來也就是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貨色,我還以為多狠呢,真是白費一番功夫。”看著柳辛茹憤然離去的背影,謝藝撇了撇嘴,聽語氣似乎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聞言,饒是溫夏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你還想跟人家繼續吵下去啊?按理說,其實是我們比較吃虧的,畢竟他們是在我們之前,就已經付了款。”
“那又怎么樣,誰給的錢多,誰就是爸爸!”
“更何況那是這家餐廳負責人的問題,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誰讓她一見到我們,就跟條瘋狗一樣咬上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病呢。”謝藝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過一旁的祁政銘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像以前那樣接上謝藝的話茬,而是沉默寡言的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