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被子在床上哀嚎了一通,溫夏終于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她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昨天謝藝和她說的開庭時間是什么來著?
皺著眉錘了錘腦袋,正當溫夏費力的回想昨晚上記憶時,放在手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猛地顫抖了下身子,顯然是被嚇到了。
“夏夏你在哪兒?馬上開庭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謝藝焦急的聲音,溫夏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手機沖進了盥洗室。
“還有多長時間?”該死的,真是喝酒誤事,都怪顧潯洲昨晚上刺激她,否則她也不會心情郁悶到想去喝酒。
咒罵了顧潯洲一通,溫夏拿起牙刷一邊刷牙一邊和謝藝通話,距離開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應該來得及。
“你放心吧,我會趕來的。”急匆匆的洗了一把臉,溫夏換了一身略顯正式的正裝,提起包包便沖下了樓。
“夫人,這是顧總讓我給你準備的……”醒酒湯。劉姨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溫夏匆匆向她打了一個手勢,然后像風一樣的沖了出去。
時間快來不及了,溫夏并沒有聽清劉姨在說什么,只是從她口中聽到了顧潯洲的名字,不過那男人想必也不會留下什么好話,聽與不聽也不重要了。
她踩著高跟鞋在馬路上小跑,好不容易見到了一輛計程車,只可惜那輛車已經被人攔了下來,溫夏顧不了那么多,與那人抱歉地說了一聲后,便搶在他之前飛快鉆進去。
“師傅,麻煩去法院。”
她出來的匆忙連妝都沒有化,溫夏拿出隨身攜帶的化妝包匆匆在車上補了一個淡妝,待她化好妝后,司機也剛好將車停在了法院門前。
“謝謝您。”付了錢后,溫夏便一股腦的往法院沖去,只可惜在進入之前,她便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了下來。
“你就是溫夏?”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抹審視,居高臨下的樣子讓溫夏很不舒服。
“你是誰?”微微瞇了瞇眼睛,這個男人長得和柳辛茹有幾分相似,難道說是她的家人?這柳家人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在法院門口攔下她。
男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近乎施舍般的遞到了溫夏面前,“我不知道你和辛茹之間有多少矛盾,不過這些錢應該足夠你下半輩子的生活所需了,希望你拿了我的錢能夠盡快撤訴。”
今日之前他一直在國外工作,還是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才能來這里見溫夏一面,男人本以為靠錢便能解決溫夏,沒想到后者卻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看著他的目光也帶上了三分譏誚。
“柳總在開庭之前公然收買我不好吧?若是被有心之人錄下了,柳小姐這罪名可就要再加重幾分了。”
她雖然缺錢,可也不會以如此手段來獲取利益,她狀告柳辛茹從始至終要的只是一個公道,況且葉知之等人為了今天的事情籌劃已久,她不可能現在反水,毀了他們這段時間的勞動成果。
“柳總有空在這里堵我,不如趁著時間多見見你女兒。”她總算知道柳辛茹為何會變成那樣不擇手段的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家庭環境致使她已經長歪了,就算柳父費盡心思的將她救出去,日后柳辛茹也一定會闖下更大的禍事。
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溫夏唇邊噙著一抹自信的笑容,她挺直腰背,就像是一個快要上戰場的女戰士,“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就先進去了。”
話音落下后,她不再看柳父,而是踩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了法院,也不知今天葉雪心會不會過來,希望后者不會讓她失望吧。
溫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葉知之三人,然后將剛才碰見柳父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葉知之臉色微沉,眸中飛快劃過了一抹精光,“法院門口都是有監控的,你們方才的那一幕也不知有沒有被錄下來。”
祁政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