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輕聲將發(fā)生的事情一點(diǎn)點(diǎn)的說完。
顧潯洲靜靜聽著,手指慢慢緊攥。
和他想的相同。
“當(dāng)時我在病房里照顧恒恒,他讓我給他上藥,還說了一些話,我想難怪阿嵐會誤會,從那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他抱住了我一樣,再加上說的話,她肯定……”
溫夏說不下去了。
顧潯洲的臉色很冷,仿佛能結(jié)冰一般,她有些怕,試探著拉住了他。
還好,他沒甩開她的手。
溫夏松了口氣。
他不甩開她,就是真的不生她的氣了。
“潯洲,逸墨這件事我們得想個辦法,他不能一錯再錯,我也不想跟他糾纏下去。”
“我知道。”
顧潯洲答應(yīng)下來。
他要跟顧逸墨好好兒談?wù)劻恕?
“要不,我去跟他談心?”
溫夏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他嫂子,之前認(rèn)識他的時候是被綁架的路上,他對我有別的感情也好理解,少年人嘛,沒見過幾個女人。”
“可他二十七了。”
顧潯洲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清冷,絲毫沒給她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
是,顧逸墨也不小了。
六年前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可以說他是個不懂事的毛孩子,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六年的沉淀,他早不是最初的毛頭小子。
誰都不能昧著良心說他還小。
溫夏也不能。
“夏夏,我早就跟你說過,成年人的世界,誰的問題誰自己負(fù)責(zé)。”
顧潯洲的手輕輕掃過她的臉頰,低聲接著說道“或許你會覺得我說的話有些殘忍,但這是實(shí)話,如果到時候他真的不能放下你,顧家也沒有留下他的必要。”
他會親手將顧逸墨送出國。
當(dāng)初是他將顧逸墨帶回來的,就讓他將顧逸墨再帶出去。
由他開始,由他終結(jié)。
“也好。”
溫夏想說什么,但始終說不出口,重重的吐了口氣。
她不該多插手的。
這本就是他們兄弟的事情。
想到這里,溫夏的心里有些郁悶,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金簪怎么辦,我看做工很精致,不如你還給他,就說是讓他留著送給他未來的妻子。”
“行。”
顧潯洲答應(yīng)下來,將盒子拿走,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你也別想太多,既然懷著孕就好好兒休息,過了年去參加比賽,剛好決賽是在你生產(chǎn)滿月后,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
“對,時間上倒是充裕的很。”
溫夏笑了笑,看著他出去。
房門輕輕關(guān)上,她知道顧潯洲是找顧逸墨談話去了,她伺候完了花朵,又和顧潯洲說了很久,本該很累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瞪著眼靠在床上,沒有一點(diǎn)睡意。
眼前閃過顧逸墨過去和她說話的神情,她驚覺自己愚笨。
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感情呢?
“不行,我得找他談?wù)劇!?
溫夏自言自語著,翻身坐起來,拖拉著鞋子剛走到房門,就見張媽端著一杯牛奶上來。
“夫人。”
她接過牛奶,隨意的問了句。
“潯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