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滋擾的。
雖說金融公司一般也不敢有公然違法犯罪的行為,但那些層出不窮的滋擾手法,也夠讓人頭疼的了。
送走民警后,老唐像要受刑一般,遲遲艾艾向田蜜走去。他知道,自己剛剛騙了她,免不了要被她狠狠說幾句。
不料,田蜜并沒說他,竟然很干練地指揮著眾人,已經在那兒清理地上的垃圾了。
安排人清理地面后,田蜜便轉身走向余冬的辦公室,推開玻璃門。
一眼看見地上,被魏超掃落一地的紙、筆、鼠標。
田蜜彎腰蹲下,一樣一樣,把地上的每一件東西,都輕輕撿拾了起來,十分整齊地擺放回丈夫的桌面。
被弄皺的文件紙,她用手掌把它熨平。
熨不平的,她用一雙手掌同時壓上去,壓一遍,再一遍。紙上所有的波折,終成平安。
從地上撿起來的,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相框。
木質小相框中,是她與余冬的合照。照片中余冬,神情飛揚。而她依偎在他懷里,笑得真甜,真幸福呵……
她沒有急著將相框擺回桌面,而是發現了上面的灰塵。
她將相框拿近嘴邊,張開嘴,輕輕呵出蘭花兒綻放般的氣息,吹著塵埃。
吹不盡的,她沒有去找紙巾,而是撩起了自己的衣角,一下一下地擦拭。
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碎玻璃扎進中指又白又嫩的指尖,一陣痛。
田蜜這才注意到,相框的玻璃被摔破了,一道細細的裂痕,沿著她和他照片中的身影蔓延。
田蜜怔了一怔,將相框貼近過來,在胸口貼了一會,然后重新放回桌面。
做完這些,她坐了下來。就坐在余冬平時上班用的椅子中。
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默默地離開了余冬的公司。
……
浩蕩的江風,吹向江邊的這邊空地,吹得荒蕪的雜草起起伏伏,也吹得余冬衣角飄飛,頭發顫動,一如亂草。
余冬走動著,在一處圍檔旁佇足。圍檔上,印著“高洋置地”的大字與lo。
幾天的奔忙,他有了陷進去的眼窩。但,他臉上的神情并不頹敗,反而像是有某種新的東西在萌發,在他身上生長……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無人的荒蕪之處,聲音的響亮是被寂靜放大的。
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張大嘴打來的。不知道張大嘴給他電話,能有什么事?
“余總,事情太緊急了,我沒法多說。你快來,快來婉舟酒店吧!”
張大嘴像嘴里點著了炮仗似的,聲音又急又爆。
婉舟酒店?去那兒干嗎?
正要開口問。張大嘴又搶著說:
“現在就來,或許還來得及!”
余冬一頭霧水,但他心里涌起一種感覺。
婉舟酒店,這個名字,讓他覺得,不會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