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余冬的痛苦,但卻堅決阻止他害死余冬。
如果真由她親自動手去害死余冬,只怕真的很難擺脫警察的追查。
到底怎么辦,動手,還是不動手?
邵薇婭坐在車中思索了一陣,便開車離開了。
在小莊子的藥材基地辦完事后,邵薇婭便驅車返回了市區。
母親邵琴至今還停留在健身會館。自然,這家健身會館,也是琴鳴會的產業之一。
邵薇婭原本與母親說好,今晚會在小莊子里睡,不回市區。然而,她發現手機沒電了,而小莊子中又沒有備著同型號的充電數據線。所以,她仍驅車回到了市區的健身會館,返回到母女倆的住處。
打開自己房間門,充電器并不在里面,邵薇婭這才想起,昨晚把充電器放在母親房間了。
于是,她三兩步就走往了母親的房前。到達房門口,她正要抬手敲門,忽而聽見房間內傳出陣陣奇怪的聲音。
那是男人與女人纏綿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喘著哼著,嘴里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女人的嗓音,邵薇婭實在太熟悉了,那就是母親邵琴的聲音。
而她嘴里叫出的名字,邵薇婭也是清楚的。那是峰陽最大的一家民企老總的名字。
邵薇婭的頭皮炸了一下,同時,腹中一陣翻江倒海,那是強烈的反胃、想吐。
從小,她就沒覺得母親是多三貞九烈的女人。
很小的時候,她目睹母親換了一個又一個年輕的男友。這些,一度讓她的內心世界很混亂、很崩潰。
她為此甚至哭過,對這個世界懷疑重重,后來,是杜欣蓉抱住小小的她,安慰她,給她講了好多暖心的故事、暖心的話。
從那時起,她覺得自己精神上的小母親是杜欣蓉,而不是邵琴。
也正是因此,在邵薇婭從小便扭曲、混亂的精神世界里,杜欣蓉像一縷光,占據的位置實在太重、太重。
以至于,杜欣蓉的突然離世,沉重得令邵薇婭不堪承受。她覺得,她的世界中唯一的那一縷光沒有了,世界暗了,然后塌了。
她恨過邵琴,但那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也是她生存的利益土壤。于是,雙份的恨,全部堆積到了余冬的身上。
余冬死掉,或許她的世界能夠好受一點點。
邵薇婭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只是見到邵琴經常變換男友。
這雖然給小時候的她造成了世界觀上的極大困惑,但至少,那些男友都堪稱小鮮肉,年紀比邵琴小多了,形象上也還接受得過去。
可眼下,就在一門之隔的屋子里,邵琴居然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纏綿得如癡如醉……
更可怕的是,邵薇婭想起來,三天前,峰陽的另外一名實力企業家,也進入過母親的房間,呆了很久很久。當時她并未多想,如今想來,那個老總與邵琴在房間干的什么,也是不言而喻!
邵薇婭作出了很大的努力,才強行克制住嘔吐的沖動。
她默默退開,退回自己房間內。
后來,她聽到邵琴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邵薇婭透過自己房間的門縫,看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與邵琴一同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