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哪個女人,比我更愛他愛到骨子里。”
那種愛到骨子里的感覺,真的只有陶子祺懂嗎?
這世上真的沒有別的女人更愛余冬嗎?
田蜜似乎并不想沉浸于這個壓根沒有標準答案的難題,迅速打斷了陶子祺的話:
“所以你就跟他同居了。告訴我,你跟他住在一起多久了?”
陶子祺沒想到田蜜切斷她的話,一下問得這么直接。但她并未回避:
“在一起十來天了,除了我實習去上一堂課,剩下的日日夜夜全都在一起。”
田蜜聽罷,緊接著又來了一句更直接的發問:
“你知道什么叫「在一起」嗎?這十來天,你們睡在一起的時候,你就那樣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余冬了?”
田蜜的問題令陶子祺有些窒息,橫沖直撞著她的胸口。然而,她沒有猶豫,抿了抿嘴便答道:
“能不能別總把人當小屁孩?我最寶貴的東西該給誰,我一直都清楚。就在我們同居的第二天晚上,那事就發生了。既然同居了,怎么可能不發生?”
聽到陶子祺的反問,現在是田蜜感到了陣陣窒息。
是啊,一男一女共睡一床,加上陶子祺本來就傾心于他,不發生那樣的事,可能嗎?
看來算是田蜜自己多此一問了。
田蜜用力支撐著病床的床沿。現在,生病的不像是余冬,而是田蜜。她現在這個樣子,才更像是一個陷入無助的病人。
就算用力撐著床沿,她還是一陣陣的搖搖欲墜,感覺自己曾經輕盈的身軀,在向著某處深淵跌落。
是她田蜜自己太疏漏了。
她怎么就從來沒往那方面去想,怎么就從來沒尋思過,陶子祺這丫頭是愛余冬的?!
而且,從今天的口氣聽來,那還不是一般的愛。
她可以肯定,陶子祺是很愛很愛余冬的,那份愛藏得有多深,爆發得就有多炙熱燙人。
陶子祺與余冬,竟然就那樣發生了。
陶子祺就這樣,從女孩,變為了女人。
田蜜將自己的腮頰咬出了血來,像是對命運服了輸,宣告繳械投降一般:
“子祺,你過來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告訴了陶子祺具體的病房位置,同時也在自己心里切下了那最狠的一刀,作出了最為不舍的一次割舍。
天亮后,陶子祺就會趕到這兒來。
在陶子祺趕到之前,這安安靜靜的病房,只有余冬、田蜜兩個人。
田蜜想趁這最后的相守在一起的時光,把兩個人一路走來的往事,好好再重溫一遍。
那些無法訴說的秘密,在心里如潮水般翻卷、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