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自己父母還要明顯。我總是給公婆買東西、寄東西,給葉冬梅寄得相對要少一些;我隔三差五便給婆婆打電話,給自己爸媽打得相對少一些;逢年過節我總是愿意跟著你去婆婆家過,其次才是考慮回一趟娘家。
并不是我不懂得感恩干媽老兩口。他們倆確實早已把我當作了親生女兒看待,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找到我的親生爸媽,我都會贍養干媽他們到老。
但,我對公婆的親近那是一種早就種在骨子里的感情。
杜欣蓉對他們的感情,田蜜對他們的感情,這是雙份疊加在一起的。對于失散父母十幾年的我來說,公婆在我的世界里,與父母又有何異?
更何況,他們還跟你一起,代我照顧了陶子祺那么多年,把她從不會記事的娃娃,照顧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公婆、余佳,對我來說,全是親人。
安頓好圖圖和思蓓后,我沒有余暇停頓,立刻便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正式成為田蜜。我拿著田蜜的舊版身份證,再拿上暮尼菲整形醫院開具的整形前后紀錄、證明,重新辦理了嶄新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還是田蜜的名字、年齡與信息,但她原來那張鵝蛋臉的照片,被我重新拍了證件照,取代掉了。
新的身份證上,田蜜成了一張瓜子臉。
我徹底成了被承認的田蜜,而非杜欣蓉。
第二件事,我開始籌備,考取一份舞蹈培訓師資質證,同時,弄了一個花點錢就能買到的那種成人教育文憑。
花錢買到的藝術學院成人教育文憑,對我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只是為了將來被問起時,我能夠有一個說法,說自己是某某藝術學院畢業的,曾經在那兒念過大學。
這一點,我還真沒遇見誰懷疑過。包括老公你,到現在,你還真以為我是從藝術學院畢業的。
其實,所謂大學生活,所謂舞蹈系,都是我為了創造一個全新的人生,所必須進行的包裝而已。當然,畢竟我曾經的職業就是商業間諜。對于商業間諜來說,每次執行不同的任務,都會變幻出不同的身份與來歷。這種包裝對我來說,倒不是最難的事情。
為了考取舞蹈培訓師資格證,倒是花費了我大量的精力。
買文憑只是作為包裝,舞蹈培訓師資格證卻對我有著實實在在的重要意義。
因為,我必須擁有一份新的職業。我想,對于涅槃新生的我來說,最為理想的職業,莫過于舞蹈培訓!
舞蹈培訓師的職業,極具迷惑性。在可怕的對手面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