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情況下,陶子祺那么漂亮可愛的一個大美女摟在懷里共枕而眠,余冬竟然生生忍住沒對她怎么樣,田蜜現在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克制力了。
“真沒看出來,你還挺坐懷不亂吶!”
田蜜一時間簡直心花怒放,眼里秋波連連,透出戲謔,卻更透著驚喜與溫柔。
子祺是她的妹妹,她當然希望她能夠繼續保持著一張白紙,沒有這么稀里糊涂地斷送掉清白。
余冬是她心里的至愛,她并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么大度,她當然希望這個男人不被別人搶走,只與她并肩攜手、舉案齊眉。哪怕搶他的那個人是她妹妹。
從哪個角度,田蜜都不希望看到陶子祺把女人的寶貴就這么輕率地給了余冬。
而余冬用他的忍耐力,解除了她太多的煩惱,怎不叫她滿心歡喜?
“坐懷不亂?那我可不保證!”
余冬說著,手就不老實起來。她咯咯笑著、喘著,他卻走下沙發,一個公主抱,像抱起一只大洋娃娃般,就把她抱進了兩人曾經睡過的那間房間。
剛剛洗過澡的田蜜真是一朵滴著露珠兒的出水芙蓉,身上香香的,皮膚嫩出水來。那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香氣與嬌嫩。
兩個人擠在床上時,她的嬌軀沒有拒絕,而是如桃花迎向屬于她的春風,迎向了他。
已經有太多個月沒能在一起,兩個人把生命緊緊地融在了一起……
平靜下來后,兩人依然相擁著,對世間變得仿佛無所求,只需要這靜到沒有任何聲音的時光,安寧地流淌在兩人之間就好。
后來兩人竟然這樣相擁著睡著了,只有阿耶卑茨山的日光飄蕩在窗外,空氣中散落著聲聲鳥鳴,敲打著窗楣,也喚不醒緊緊擁抱著的小兩口。
他們一路經歷過太多風和雨了,就在剛剛,在小區門口,還被暴雨當頭淋透。現在,阿耶卑茨山所有的陽光都聚到窗前來,還他們一片晴好。
醒來后田蜜打開抽屜去取指甲剪,打算替他修剪指甲,卻被眼尖的余冬一眼瞅見抽屜中整整齊齊放著很多的書信。
“哪來這么多信呀?你的?”
“我的。寫給一個大傻瓜的!”田蜜含情脈脈,眼帶桃花。
一聽是寫給他的,他當即便要看。
“喂!私人物品!沒禮貌!”田蜜阻攔了兩下,便不再攔他,任他拿起信讀起來。
全是一個小女人的自言自語。里面滿滿都是離別之苦、回憶的甜。越看越能感受到,一個人心里塞滿了另外一個人時,是個什么樣子。
越看,余冬心里越是五味雜陳。那種思而不得的苦楚,令他心疼得不行。只有看了這些信,才知道這么多日日夜夜,她是怎么樣在思念之苦中煎熬過來的。
尤其看到信紙皺巴的地方,那斑斑淚痕,他的心像在被什么東西揪扯住。
還好小婭后來主動找他澄清了天大的誤會,否則他會一直以為她跟著前男友一走了之地背叛了他,而她,還要一直在這樣的煎熬中活下去、走下去。那是多么揪心的明天。
為了不被葉姨晚上回來時看到床單凌亂得像是曾經的戰場,田蜜趁他讀信時,彎下腰來,柔柔地整理著床單,把床單重新鋪得整齊如初。
不料,正站在床前整理著,余冬放下信,雙眼濕了,就從背后抱住了她,抱住她正彎曲著的腰身。
她的腰身真纖巧柔韌呵,他就像抱住一棵風中柳。
兩個人重又跌入了床中,剛整理好的床單,又凌亂了。
四目相對,她告訴他:
“老公,明天起,我就要去格蘭一趟。”
“這么巧,我本來前段時間也打算去格蘭的!”余冬倒是沒想到。
“你去格蘭干嗎?”兩人幾乎同時問對方。
田蜜笑了,“要不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