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司振玄,她可是為了你才被賣去國外,而且受了那么多的苦,如果她還愛著你,怎么辦?你忍心讓她再受到二次傷害?”
司振玄被顧安童這樣的追問,問的蹙緊眉心。
顧安童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軟聲勸他,“這么多年了,你有沒有了解過任輕盈的情況,我聽沈昊松說,她在美國已經結婚。她結婚了,有孩子了沒有,她老公能放她回來么?”
原諒她胡說八道扯上沈昊松,但她覺著這樣的信息除了沈昊松會知道,其他人都未必會知道。
司振玄緩緩松開了顧安童,他雙手交握撐在自己的腿上,垂頭不語。
顧安童攀著他堅實的臂膀,眼底浮現一絲希冀,循循善誘的勸他,“振玄,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如果她在那邊過的好,又何必非要接回來呢?”
司振玄低沉的聲音自兩臂間傳出,“不,她過的不好。如果好的話,她不會希望我接她回來,也不會希望我救她。”
顧安童有了片刻的失神,內心深處她何嘗不隱隱知道,其實她在做一件壞事。
杜云森那樣可怕的人,真的會愛自己的妻子嗎?
他還是個殘疾人。
顧安童一時間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勸司振玄,好半天她才一字一句的說“振玄,求你了,別去接她。”
司振玄的聲音也變得疲倦起來,“我以為,這件事早在半個月前你就已經想通了,安童,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要你,別再逼我。”
司振玄起身離開。
顧安童聽見他拿起外套的聲音,然后是輕輕的碰門聲。
他出去了……談到這個話題,他居然是這樣的態度,連家都不愿意待了……
司振玄驅車去找沈昊松。
沈昊松已經回了豐城,這一段時間說要和沈迎禾約會,公司都不怎么來,還給沈迎禾請了一個長達數日的帶薪假,如果不是看在沈昊松是司氏集團目前的股東的份上,沈迎禾估計早就被開除滾蛋了。
當然,沈昊松還真是貫徹了他的理念,約會就得在床上淌。
所以司振玄是在沈昊松豐城的住處找到他的,他正窩在別墅的院子里看漸漸浮起的月亮,一臉愜意的模樣禮。
“你這狀態,都快趕上老爺爺了。”司振玄在沈迎禾開門后,這小臉通紅的妹子直接指了指后院,他就在后院逮著了沈昊松。
沈昊松晃著手里的茶壺,略有些悠哉的回答“偷得幾日光景,倒是很不錯的。怎么,又來找我訴苦來了。”
司振玄在沈昊松旁邊找到個躺椅,靠住,修長的身體伸展在躺椅上,朦朧的月光透過樹影灑在二人的身上,“嗯。除了你這里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買醉啊。”沈昊松微微瞇眼,“夜生活怎么過就怎么過,你這是太自律了吧,跑到我這里來……不會今晚上還想住我這?”
“嗯。”司振玄簡短回應,“我不知道該怎么回去面對安童。其實我也開始懷疑一開始的選擇,是不是出了偏差。”
說到顧安童,沈昊松上身微微縱起,略有點奇怪的問“你們又怎么了?哦……是不是因為任輕盈?”
司振玄點頭,簡短的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顧安童居然說,信息的來源是自己,沈昊松微微挑眉,不過他沒有戳穿這個事實,只是點頭回應,“是,你也知道輕盈已經和杜云森結婚了,要讓杜云森放棄輕盈,很難吧?你這就相當于直接從虎口拔牙,如果杜云森是隨便玩玩的心態,恐怕要回來也容易,關鍵他們都結婚了。”
雖然這么多年,任輕盈和杜云森都無所出,誰知道是不是杜云森那殘疾人已經失去了某部分的能耐,即便如此,任輕盈也是杜云森的老婆不是?
“當然,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