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發大個子開口,他顯然還記得這位新加入不久的同伴最開始聲稱的那些話,想要成為一名騎士,然后加入戰士之子。
策馬而行的藍禮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在維斯特洛大陸,想要成為騎士除了從小接受訓練外,就只有立功一途了,而后者是平民們主要的晉升途徑。
藍禮并不認為這次自己立的功勞有多大,但有這個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前提是他能順利將這些人帶到君臨。
想著,他轉頭看了一眼隊伍后方那兩個被繩索緊緊束縛著趔趄趕路的俘虜。
這兩人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紋章與顯露家族身份的東西,顯然對此有所謹慎,而不論幸存者們如何審訊,他們也什么都不說,表現的非常硬氣。
只是盡管對自身秘密嚴格保守,但他們面對藍禮時仍舊充滿驚恐,特別是那位棕發的年輕人,每次被藍禮目光掃過,都忍不住尖叫不已,顯然是將他當作了什么妖魔鬼怪。
“等把他們送到圣堂后,不信他們不開口。”順著藍禮視線跟著望了那邊一眼,牛車上滿面蒼白的大胡子充滿仇恨地喃喃。
“死了這么多人,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沒錯,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然后我要親手宰了他們,一個不剩的宰了他們……”
他就這么喃喃著陷入了昏睡當中,面色顯得非常疲憊。
藍禮見此搖了搖頭,隨后叫來不遠處兩位乘坐一匹馬的幸存者來照看牛車上的重傷員,他則一夾馬肚子跑到了最前邊。
此時在旁人的幫助下,他已經穿上了之前從俘虜那里獲得到的板甲盔甲,內里則套著原本的衣物以及銀鎖甲,騎在戰馬身上,一襲上釉綠甲雖然不太合身,卻也算是威風凜凜,屬于隊伍當中最完好的一個戰斗力了。
其他人個個帶傷,一看就是經過了慘烈戰斗的。
不過要說現在誰在這隊伍當中威望高,那還是要屬這個冷不丁一看似乎偷奸耍滑了的金發“騎士”。
作為拯救了體幸存者們的存在,藍禮此刻已經從一個小嘍啰一躍成為了能夠發號施令的領導者——
沒人對此宣稱與任命,但剩下那些不足十個的窮人集會成員卻總來問他各種意見,而隊伍當中殘存的農夫們同樣如此。
只是當事人可沒有因此而得意什么,反而頗感麻煩。
老弱傷殘一大堆,現在能夠作戰的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四五個,剩下還有幾個勉強能行的,但也稱不上有多少戰斗力可言。
與此同時,關于他自身的任務目前也希望渺茫。
雖說因為那場戰斗他弄來了一整套騎士裝備,這方面不用再發愁了,但其他的,不論是相關技巧還是加入戰士之子,也都因為老騎士的昏迷而變得撲朔迷離。
現在唯一能讓藍禮抱有希望的,就只有這個功勞有可能帶來的獎勵了。
然而當夜晚降臨,隊伍停下來準備安營歇息時,那個懷揣一腔仇恨,同時聲稱要為他請功的大胡子卻怎么叫都叫不醒,伸手探其鼻翼,發現不知何時這位已然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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