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陵城堡內的風浪經過一晚上時間的肆虐后似乎終于消散,那窮兇極惡利用小孩子來施展陰謀的四個紅袍僧當中那個喝藥水的已經猝死,其他三個紅袍僧則受到了非常嚴厲的懲罰——吊在城堡外墻處,關押于窄小的鐵籠子當中,以期用陽光與烏鴉來緩慢殺死他們。
這種刑罰的時效較長,但威懾力卻很強大,起碼來說聽聞動靜跑來城堡外圍觀的一些農民與行商就被震懾的敬畏不已,當然也有沒想那么多而單純指指點點看熱鬧的。
外人并不了解城堡內發生了什么,但往常被伯爵大人請為上賓的紅袍僧而今卻受到了這種待遇,自然難免惹來一番議論紛紛。
“我表妹家的兒子就是負責給城堡送包心菜的,聽他說,那幾個家伙是一群只會吃喝,沒真本事的騙子。”有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且還調戲塔利老爺的侍女。”
……
“我早說,他們救不了山姆少爺的。”
……
“聽說國王的弟弟正在里面做客哩,準是這些家伙惹怒了人家……”
……
城堡外陸續有過來看熱鬧的人對此評價議論,城堡內同樣如此,或者說城堡內的大多人也都在或明或暗的繼續關注這事。雖說看起來事情已經結束,但泛是聰明一點的就能夠看得清,這件事不過剛剛開始。
“藍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城堡某處庭院訓練場內,抱胸看著場地中一個小胖墩畏畏縮縮不斷與教頭對練的場面,瘦高的騎士團成員馬克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肩膀上站著的小猴子也跟著嘰嘰喳喳了幾聲,不自覺的就讓那受訓的小胖子看了過來,結果又因為分心而被角陵的教頭訓斥了一番。
“他總說是通過觀察表情看出來的。”
無視了訓練場內的響動,穿著一襲皮甲的棕發少年加蘭聞言后無奈地道“輕微表情,眼神之類的,總之他就這么說的,但我們都有試驗過,可沒誰能向他那樣看出誰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一定有秘訣。”
馬克忍不住道“一種特殊的逼供技巧!”
盡管已經過了一晚,但昨天晚上那場面卻仍舊歷歷在目。
年輕團長那一具具話語造成的效果非常驚人,最開始那領頭的紅袍僧還沒表示什么,后邊就直接崩潰了,問什么就說什么,一點都不帶隱瞞的。那種輕描淡寫就說哭一個人的場面想起來就非常震撼,也讓馬克心頭振奮不已。
“我要和團長學習這個,我一定要學,這比養猴子要有趣多了!”他如此說著,肩膀上的猴子也跟著蹦蹦跳跳,似乎在附和。
“那你去學好了。”旁邊加蘭瞥了聞言這位同伴一眼“他肯定會讓你回去照鏡子的。”
“照鏡子做什么?”
“你照過就知道了。”棕發少年聳了聳肩。
同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加蘭也沒多理會他,轉過頭來繼續看著校場中那小胖子受訓,腦子內卻一直在思考著昨晚種種。
黑發同伴的逼供技巧神秘的令人看不透,但常年接觸,讓加蘭對此其實有所習慣了,所以相對于身旁人的振奮,他更多的心思卻放在了別處。
昨晚的逼供非常順利,但實際上那紅袍僧最后也沒交代什么,只是一個勁的聲稱這是上頭指派他們的任務,不是他們的本意云云。
而上頭與坦格利安合作就更不關他們那些執行者的事情了……
坦格利安這個字眼很難不讓加蘭留意,畢竟此時距離那坦格利安王朝統治的時代才不過十多年而已,但這些年來,大家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坦格利安血脈已經式微,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兄妹殘留,根本翻不起什么風浪來了。
眼下他們怎么又與那